刚开始,门锁没出现什问题,把钥匙插入到锁眼里,会很流畅地拧开。养成习惯,回到家里总是会把门反锁起来,白天晚上都会把门锁好,不希望有惊喜或惊吓。但很快,门锁成最不重要问题,有很多事情要操心,家里到处都贴着备忘录:记得做这个,记得做那个。无法集中注意力,开始经常搞错钥匙:把上面钥匙插入到下面锁孔里,或者刚好相反。会硬拧,不断坚持,会愤怒。拎着大包小包东西,拿出钥匙,错又错,试又试。强迫自己专心,会停下来,做深呼吸。
要集中注意力,想。用缓慢动作,选取正确钥匙,看准钥匙孔,脑子里牢记这两件事情,直到门锁里喀嚓声向宣告,门打开,操作是对。
但事情越来越糟糕,越来越害怕,直都像惊弓之鸟,担心犯错,害怕遇到危险,最后心力衰竭,筋疲力尽。有时只是想着,有件紧急事要做,会以为已经做。比如说煤气,那是直都让不安事儿。非常确信,把锅下面火关掉——你要记住,千万要记住,要把煤气关上!——但实际上,并没有关。做饭,摆好餐具,吃完饭把餐具撤,把杯盘放到洗碗机里,蓝色火焰仍在默默燃烧着。整个晚上,它都像火环样,在煤气灶上燃烧着,就像个散乱信号。早上走进厨房做早餐时,看到它还烧着。
啊,脑子:再也不能相信自己。马里奥在蔓延,抹掉每样东西,只留下他小时候、成年之后样子,就好像他年年在眼皮子底下,在怀里,在温热吻里长大。只想着他,想着发生什事,让他不再爱。他要把爱还给,他不能就这样离开。列举所有他欠:帮助他准备大学考试,他没有勇气去参加,陪他去大学,在人声鼎沸弗利格罗塔街,鼓励他。听见他胸口怦怦心跳,很多城里和乡下学生都聚集在那里。在大学楼道里,把他向前推,记得他因为紧张而变得苍白脸色。有好几个晚上都熬夜,让他给复述那些考试难点。总是牺牲自己,把时间用在他身上,在某种程度上,让他变得强大。把梦想搁置到边,支持他追寻他梦想。他每次出现精神危机,沮丧时候,会把危机放在边,去安慰他。为让他专注自己事情,投入自己时间,个小时又个小时,分钟又分钟。照顾家里,买菜,管孩子,处理日常生活中无聊事务,而他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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