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我白天晚上都在反思。我主要朝着两个方向努力:首先要紧紧抓住目前的现实,抑制脑子胡思乱想;其次我要尽量打起精神,把自己想象成一只耐火的蝾螈,可以若无其事地穿过大火。
不要屈服,我激励自己,要进行斗争。我尤其害怕的是,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一个念头起来,就无法停下来,无法专注于必须做的事。我担心那些突如其来、无法控制的抽搐。我写下这些话,就是给自己打气。马里奥离开了,并不是带走了整个世界,他只是把自己带走了。你再也不是三十年前的女人了。你是这个时代的女人,要紧紧抓住今天,不要倒退回去。你要抓紧了,不要迷失自己,尤其是不要沉迷于胡思乱想,或者一个人自言自语,诅咒泄愤。抹去那些感叹号。他离开了,你留下了。你再也享受不到他眼里的亮光、他的话语,但这又怎么样?你要做出防卫,保持自己的完整,不要像个摆设那样变得粉碎,你不是小玩意儿,任何女人都不是小玩意儿。心碎的女人,啊,心碎㊟【原文为法语:Lafemmerompue,ah,rompue。】,心碎个屁。我想我的任务就是要展示出虽然经历了这些事情,还是会保持身心健康。要向自己展示这一点,而不是给别人。如果大蜥蜴闯进来,我就和大蜥蜴斗争。如果蚂蚁来了,我要和蚂蚁斗。如果小偷来了,我也会和他们斗争。如果我遭遇了自个儿,我会和自己抗争。
我时不时会想:谁来了家里,只是拿了那副耳环,其他什么都没有动?我给自己的问题找到了答案:只能是他。他拿了属于他们家族的耳环。他想让我明白,我再也不属于他的血脉,他要把我从他身上排除出去了,我彻底成了外人。
后来我改变了主意,我觉得那是一个让人无法忍受的版本。我告诉自己:要小心。小偷的可能性比较大,可能是那些瘾君子,在d,y的驱使下会做出这种事情。这是可能的,是极有可能的。为了担心自己想入非非,我再也不写东西了。我来到了大门前,打开了门,把门轻轻关上,然后我抓住门把手,用力拉向自己,门打开了。锁没有锁上,弹簧太松了,锁舌探出来得太少了,只有一毫米。刚才门看起来是关上了,但实际上拉一下就开了。整个屋子、我的生活,还有我孩子的生活,都是敞开着的,白天夜里,任何人都可以闯进来。
我很快得出了结论,应该把锁换一下。如果家里进贼了,他们可能还会再来。如果是马里奥来过,专门偷偷摸摸地进来,那他和小偷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