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顺着小路向前跑,项圈还有我拉着的狗绳让它束手束脚。经过了一块绿色的潜水艇残片——那是詹尼特别喜欢的,我钻进了写满脏话的地下通道,出来之后,我朝着一片小松林走去。这时小区里的那些带孩子的女人——一大群叽叽喳喳的女人,会停在树荫下,把小推车停在周围,特别像西部电影里在路上歇脚的殖民者。她们要么会看着年幼的孩子在附近的场地上,一边玩球,一边尖叫。那些母亲大部分都不喜欢没有拴绳子的狗,她们把自己的恐惧投射在动物身上,担心狗会咬小孩,或者弄脏孩子玩耍的区域。
奥托很受罪,它想奔跑,想玩,我不知道怎么办。我感觉神经末梢快要从我的皮肤里冒出来了,我想避免和别人发生冲突的机会。为了不和别人争吵,我最好硬拉着奥托。
我来到小松林里,希望那里没人找麻烦。狗一边打着激灵,一边嗅着地面。我一直都没有怎么管过这条狼狗,但我对它很有感情。它也很爱我,但对我没什么期望。一直是马里奥在照顾它,陪它玩儿,在户外奔跑。现在我丈夫消失了,作为一条性格很好的狗,奥托渐渐适应了马里奥不在家的日子,只是有些闷闷不乐。因为它之前的习惯没有得到遵循,有时会很不耐烦地叫几声。比如说,马里奥一定早已经放开它了,过了那个地下通道,它就解放了。同时,他已经开始和那些坐在长椅上的太太搭讪,让她们放心,说狼狗很乖,很喜欢小孩。但我即使到了小树林,也要看看四周,看看会不会招惹到什么人,才会把狗放开。它欣喜若狂,一下子就窜出去老远,跑来跑去。
我捡起了一段柔软的树枝,在空中抽了两下,刚开始有气无力,后来变得很坚定。我喜欢树枝在空中发出像鞭子一样的声音,那是我小时候经常玩的一种游戏。有一次在我们住的院子里,我找了一根很细的树枝,在空中甩动着,让它发出嘶叫。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听说我们的邻居服毒、z.sha未遂之后,最后在米赛诺角的海里淹死了。消息从一个窗口传向另一个窗口,从一层楼传到另一层楼。母亲马上把我叫回家里,她很烦躁,很小的事情都会让她对我大动肝火。有时候,我感觉她不喜欢我,就好像在我脸上她看到了不喜欢的东西,那也是和她相似的地方,她内心的痛苦。在这种情况下,她会禁止我到院子里去,禁止我在楼梯间玩。我待在家里幽暗的角落里,想象着一个故事:那个弃妇没有气息、喝了一肚子海水的身体,像一条银色的鳀鱼,等着用盐腌制。从那以后,每次我在空中甩动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