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单音节“是”和“不”来回答我,他们已经猜到我在暗中进行调查。有几个人忍不住向我透露了一些小细节:我丈夫的情人开着一辆金属灰的德国大众,总是穿着很庸俗的红色靴子,一头金发,但颜色有些发白,看不出来年龄。莱雅·法拉可是最乐意聊的,说实在的,她不是说闲话,她只是告诉我她知道的事。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们在一起。关于那个女人的情况,她没有什么可说的,但她知道他们生活在一起。她不知道他们的住址,有人说,他们住在布雷西亚广场那边,就在布雷西亚广场。他们躲得挺远的,那个地方说实在的不怎么样,因为马里奥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被任何人看到,尤其是他在都灵理工大学的那些老朋友。
我正想让她多聊几句,但我的手机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充电了,这时忽然关机了。我手忙脚乱地在家里找充电器也没有找到。前一天,因为马里奥要回来,我把家里的每个角落都整理了一遍,当然把充电器也收起来了。我翻箱倒柜,想不起来我到底把它放在哪里了。奥托这时在吠叫,真让人受不了,我忽然火冒三丈,为了避免把手机丢向狼狗,我把它向一面墙壁扔了过去。
手机摔成了两段,零件落在地上,发出很清脆的声音。狗一边吠叫,一边冲过去撕咬,好像那些零件是活物。等我平静下来,我来到了家里的固定电话前面,拿起了听筒,我听到的依然是那种长时间的嗡嗡声,还有遥远的人声。但我没把电话挂上,我几乎不假思索,熟练地拨出了莱雅的号码。这时电话里的嗡嗡声忽然中断了,显示正在拨通,真的很神秘。
我给莱雅的第二通电话,真是无济于事。刚才的通话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当我的朋友接了电话,我觉得她特别寡言,让人着急。可能是她丈夫批评她了,或者是她自己后悔了,众所周知,事情已经那么复杂了,她不应该火上浇油。她有些不自在,用关切的语气说,她就知道那么多。她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见到马里奥了,关于那个女人,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不知道那女人是老是少,是不是有工作。至于他们住的地方——布雷西亚广场,只是一个大概的方向:可能会是巴勒莫街、塔拉诺街,或是洛迪街。那个区域的街道都是以城市名命名,很难说是哪条。无论如何,马里奥跑去那个地方住,她觉得有些奇怪。她建议我不要管那些,时间会让一切水落石出。
但她的话没能阻止我当晚就出去了,等两个孩子都睡着了,我开着车子出去,在外面晃荡到夜里一两点。我在布雷西亚广场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