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感觉自己好像在落入深渊,时时刻刻都很害怕,每个小时,每分钟……”
不记得他具体说什。如果要诚实点,觉得他提到个事实:两个人起生活,在张床上睡觉,另个人身体会变得像个时钟。他说,“个计时器”——他用确实是这个词——“个生
“早就恋爱,爱上你。你羞辱,你还在继续羞辱。”
他低下头,觉得他真很难过。这让很感动,不由自主地换成种温情语气。对他说,解他处境。说,想象他心里定很乱。但是——长叹口气,用痛苦地声音说——虽然很努力地重整旗鼓,尽量去理解他,找回之前秩序,耐心地等待这段时间能过去,但有时会崩溃,会做不到。为向他表明决心,从厨房抽屉里拿出写给他信,急切地把那沓信放在他面前。
“你看看多努力,”跟他解释说,“在这里面,写出原因,也在费劲地理解你理由。你看看吧。”
“现在吗?”
“如果不是现在看,那要什时候看?”
辆电动小汽车,奥托跟在后面,边跑边叫。觉得时间在沸腾,就像口放在煤气上锅,锅里黏糊糊汤马上要溢出来。要容忍伊拉丽亚,她在讲额头上撞青紫色包,差不多已经好,她在讲罪状。马里奥亲吻她额头,向她保证,那没什。詹尼夸大其词,说他在学校不良表现,还念老师对他差评,马里奥表扬他,让他不要担心。真是让人悲伤场景。后来再也受不,有点粗,bao地把两个孩子推到他们房间里,把门关上。威胁说,如果他们敢从里面出来,就会受到惩罚。之后,做极大努力,才让自己声音回归甜美,但努力白费。大声说:
“好吧,你在丹麦玩得痛快吧?你情人也跟你起去吧?”
他摇摇头,抿抿嘴唇,小声回答说:
“你如果要这样说话,那就会拿上东西,马上离开。”
“在问你,你旅行怎样,不能问吗?”
他有些沮丧地翻开第页,看几行,然后看着。
“回家再看。”
“回谁家?”
“奥尔加,别这样。给些时间,求你,不要觉得对来说很容易。”
“对来说肯定更难。”
“不是那种语气。”
“不能吗?是什语气?该用什语气?”
“用文明人语气。”
“你对文明吗?”
“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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