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挪到那里,或者删除。不需要笔和纸,也不需要像打字机那样要换纸,屏幕就是唯一的纸张,上面也没有任何修改过的痕迹,还是同一张纸。虽然我们写的是索拉拉兄弟在半个坎帕尼亚大区干的那些脏事儿,但那些字迹都完美无缺,每一行都整整齐齐,让人感觉到很干净清爽。
我们一起工作了好几天。我们写的那些东西,通过一台吱吱嘎嘎的打印机打印出来,白纸黑字地出现在我们的眼前,简直就像从天而降。莉拉很不满意,我们又拿起笔开始改,费劲儿改了好久。她很易怒,她对我寄予的希望太大了,以为我能回答她的所有问题,她觉得我无所不知。但是她很生气,因为每写一行,她就发现我对这个大区的地理、地方关系、市议会或银行的内幕,还有犯罪和刑罚等等一无所知。奇怪的是,尽管如此,我已经有很长时间都没为自己还有我们的友谊这么自豪过。“我们应该把他们毁掉,莱农,假如这还不够,我就亲手把他们杀了。”我们的思想在发生强烈的撞击,仔细想想,这是我们的思想最后一次相互交融,慢慢变成一个思想。最后我们不得不接受,一切都已经结束,东西写好了,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她又重新打印了一份,我把我们写的东西放在一个信封里,把它寄给了出版社主编,让他拿去给律师看。我在电话上跟他说,我想知道这些东西能不能让索拉拉兄弟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