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方式虽然不正派,有点污秽,但如果侥幸成功了,就能铲除查理在我情绪方面造成的障碍,因为事成之后,我的心理已认定并且明了,我爱的实际上是爱丽丝。没错,这是唯一能解决的方式。
“我现在没事了,只要关掉电灯坐在暗处一会儿就会好了。”
独力解决问题,这是再愚笨不过的事了。我陷在过去的回忆和梦境愈深,就愈能理解情绪和心理上的问题,这是无法像智力问题那样容易解决的。昨天晚上,我就是发现了这些,我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走失的灵魂,而我也的确曾经迷失过。”
“就某方面而言,我在情绪和心理方面,与每个人以及事事物物都脱节了。我在黑暗角落里——这些是我以前唯一能安身的地方——穿进穿出想要找寻的,就是让自己在情绪和心理上能与别人互通,但另一方面又能保持心智上的自由。我必须成长,这对我而言具有很重大的意义。”
我滔滔不绝地说下去,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不快和疑惑一吐为尽。爱丽丝则似一块吸音板坐在那儿听我说话,都快被我的兴奋谈话催眠了。我心中因此感到暖烘烘的,整个人温暖起来,最后竟然似乎要燃烧散发出热气来,传染给坐在面前这个我关心、在意的人。这种感觉很不寻常。
然而,我这样大吐胸中块垒,对爱丽丝而言可能会有点吃不消,因此她开始微微发抖,后来甚至哭出声来。此时,沙发后面那幅画——红颊屈膝奉承的女仆像——突然夺取了我的注意力,让我想到如此倾诉之后,不知道爱丽丝会做何感想?如果我开口说我要她,她大概也会委身相许,但查理会出现什么反应呢?
如果我想和菲做爱,查理大概不会干扰,顶多只会站在门边冷眼旁观。但是,当我要亲近爱丽丝时,他却恐慌了。为什么他会害怕我去爱爱丽丝呢?
爱丽丝坐在沙发上看着我,期待我有所动作,但是我应该怎么办呢?我想要拥她入怀,然后……
然而,我才开始想到这些事,那些警告信息又跟着来了。
“你没事吧?查理,你脸都发白了。”
这时,我跟她比肩坐在沙发上。“只是有点儿头晕而已,等一下就会好的。”我虽然这么说,但内心相当清楚,只要查理感受到我和爱丽丝做爱的危险性,情况就会愈来愈糟。
后来,我想到一个克服的方法,刚开始我觉得不太妥,甚至有点污秽,但随后一想,唯一能解决临时麻痹的毛病就是欺骗查理。如果他基于某些理由害怕爱丽丝而不是菲,那我就将灯关掉,假装是跟菲做爱,如此一来,查理就不知道其中的差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