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辞过世早,郁清棠又是这样身世,性格也孤僻,对方文姣他们来说也是件伤心事,遂很少提起郁辞,许是岁数越来越大,离得近事越来越模糊,那些深埋在记忆长河里事反而越发清晰。
哪怕刚提到“你妈妈”三个字眼眶便泛红,也要拿纸巾擦擦眼泪,继续哽咽地说下去。
郁清棠站着等会儿,没等到方文姣说更多,言不发地走开。
郁清棠这天晚上熬到凌晨四点,好不容易睡着,特意嘱咐过方文姣不要喊她起床,她觉睡到中午,接连几天耗费精神得到久违补充,午餐都多用半碗饭。
下午,她去趟泗城特殊教育学
郁清棠坐在靠窗位置,看着她直站在原地不动,直到公交车转弯,郁清棠再也看不见她身影。
梨蒲区,古镇后街。
郁清棠把共享单车停好,推开院门进屋,空气里飘来饭香。
方文姣和外公都在,阿姨在厨房做饭,方文姣忽然道:“默默,去给你妈上炷香吧。”
郁清棠神情怔,停下前往厨房脚步,转道去灵堂。
个醒来睁眼看到她机会;下班后及时回家,在门口和程湛兮互道晚安。
她守着自己划出来界线,寸步不让,比程湛兮想象更为坚决。
周五,工作日最后天。
郁清棠早晨出门前化个淡妆,让自己气色看起来好些。
她不想程湛兮看着她难过,但她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让她难过。
郁清棠不怎进灵堂,她出生伴随着郁辞死亡,大家都想要她妈妈活着,没有人期待她到来。对她而言,也是如此。
如果出生与否可以选择,她会选择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
郁清棠恭恭敬敬地上三炷香,看眼黑白照片里温婉清丽女人,跪下磕三个头,心里默念三声对不起,掀开珠帘离开灵堂。
她刚出来,方文姣又叫住她。
方文姣说:“和你外公前两天去公园散步,碰到个背着画架女人,个子高高,又白又瘦,你妈妈年轻时候就是这样。”
下午最后道铃打响,她们俩依旧是走得最慢两个。
郁清棠不紧不慢地在收拾桌子,程湛兮桌上没东西,拿着本书这个抽屉倒到那个抽屉,假装在收拾。
“程老师。”郁清棠锁好抽屉,喊她。
“收拾完?”程湛兮手里书饱经折磨,终于得到最终归宿,抽屉被女人修长白皙手合上,程湛兮从桌子后面走出来,说,“们走吧。”
她们俩只能同路到校门口,程湛兮送她到马路对面公交站牌,目送她上车,向她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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