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兮踩着上课铃声过来，排列在树荫下
学生们噤若寒蝉，低垂着头眼睛看地面，见到她也不敢打招呼。
程湛兮走到队伍前，面对着他们，轻松口吻道：“怎
回事？不认识
？”
“老师好。”稀稀落落声音响起。
程老师
点都不好，点名：“吴鹏！”
“到！”
这里离郁清棠住小区很近，程湛兮提出送她回家，不出意外地再次被婉拒，她只好在原地目送对方离开。
【平安】
程湛兮在回学校途中收到消息，微微笑。
自从上次电话尴尬过后，郁清棠就再也没用过“到”这个词，都是用平安代替。
程湛兮：【快到】
正合郁清棠意，她点点头。
程湛兮点两荤素汤，老板娘掀开帘子，把菜名报给后厨，吆喝声传出老远，里面接声长长应答，充满烟火气。
程湛兮要壶热水，把自己那副碗筷拆开烫好，换到郁清棠面前。
“谢谢。”
“不客气。”
而不答：“他说什？”
程湛兮：“他问去干什，说去吃饭。”
郁清棠语气平淡：“程老师会手语？”
“般，不太熟练。”程湛兮实话实话道。
郁清棠意味不明地说句：“程老师多才多艺。”
“音响呢？课前不搬过来？”
“现在就去
她光明正大，只有郁清棠这种脑子里有什人才故意避开。
程湛兮再次路过修车摊，和老爷爷聊几句才回到学校。
***
周四下午第二节，七班体育课。
气氛异常肃穆。
茶杯都烫好后，郁清棠给她倒杯水，算礼尚往来，自以为分得非常清楚。
程湛兮托着下巴想，她要是给郁清棠喂口菜，郁清棠是不是得喂回来。想着想着自己笑出声，那也得郁清棠愿意张嘴才行。
不过她要是真主动张嘴，那凑上去就不定是什，程湛兮目光从郁清棠红唇轻轻扫过，偏开视线，端起水杯抿口温水，润润干涸唇瓣。
郁清棠也喝口水。
越来越接近冬天，空气变得干燥许多。
“不算才艺，最近才重新拣起来，多学点东西总没有坏处。”
“程老师说得对。”郁清棠似乎不想再提这个话题，“你说饭店还有多远？”
程湛兮更没放在心上，用手机导航看眼，说：“还有400米，前面左转。”
程湛兮找是家小炒店，卫生整洁，实木桌椅都擦得干干净净，墙上贴着配图片菜单，现在是用餐高峰期，后厨传来扑鼻饭菜香气，让人愈发饥肠辘辘。
程湛兮：“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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