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浓回神，由着小朋友拽着她进
房子。快进门前，秦意浓回头看看纪书兰，纪书兰提起喷水壶，慢条斯理地给花浇水。
***
答辩安排在多媒体教室，分组进行，时间还没到，走廊里随处可见拿着毕业论文
大四毕业生，焦虑和紧张氛围布满空气。
在
众紧张毕业生里，总有那个几个与众不同气定神闲，俗称学霸，比如说现在405
秦意浓难得生气：“芳姨——”
纪书兰道：“
阳台放衣服还没洗完……”
芳姨马上说：“去洗。”
秦意浓看着对方跑得飞快背影，不满道：“妈。”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纪书兰故意帮她解围。
宁宁仰脸“哇”声，低头蹦步台阶，脚步轻快地说：“和外婆可以互相照顾啊，你照顾好你自己就好啦。”
秦意浓慈爱地摸摸宁宁脑袋瓜，没把孩子话放在心上。
回到家里，纪书兰和芳姨在花圃浇花，两人并肩站在起，芳姨手里拿着喷水壶，纪书兰手指着花正说着什
，芳姨不时点头。
秦意浓坐在驶进车里，从车窗远远地瞧着这幕，心里感觉怪怪，可又说不出来哪里怪。宁宁下车就往花圃跑，边跑边喊：“外婆！芳奶奶！”
活泼得不行。
秦意浓，很惊奇样子。
秦意浓说：“是大妈妈在跟你说话。”
宁宁歪着小脑袋问：“她说什？”
秦意浓闭上眼睛，听听风，认真道：“她说，听见，宁宁真乖。”
宁宁咯咯笑。
纪书兰从芳姨背影收回目光，劝道：“算，她都这把年纪，想说什做什随她便吧。她拿着你发工资，或许这样她能自在点。”
秦意浓哂道：“明明是你给她发，怎不见她对你这见外？”
“怎不见外，见外，她管叫太太。”纪书兰手指拨下眼前开至荼蘼郁金香，淡笑着说。
秦意浓莫名地愣下。
“妈妈想玩游戏。”宁宁拉拉她手。
纪书兰瞧见她身后秦意浓，朝她点点头。
芳姨不自在地挪挪脚步，拉开和纪书兰距离：“小姐。”
秦意浓忍忍，实在没忍住，道：“芳姨，咱们都认识多少年，你口个小姐不别扭吗？”
芳姨讷讷：“还好。”
有人不给她戴枷锁，她自己上赶着往脖子上套绳索。
“那大妈妈有跟你说话吗？”
“有啊。”
“说什？你也乖？”
“让好好照顾你和外婆。”秦意浓回头看眼墓碑。
云朵移开，阳光重新普照大地，比先前还要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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