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是
个大傻瓜。”他说：“……送给她骗都不骗，天下没有比她更傻
人
。”
所有疑问茅塞顿开，过去疑问在这刻忽然都有答案。
秦秾华忽然脱力。
难以言喻悲痛压垮她双肩，她用力挣脱他手，蜷缩双腿，将脸埋进膝盖里。
“你不明白……你若不是无依无靠皇子，根本不会多看你眼……”
说到最后，她已泣不成声。
身边沉默许久，少年开口，声音低沉。
“在九岁时候，在遇仙池假山后，曾听个疯女人说——”
他字顿，缓缓道：
想陪去死……秦曜渊，你怎
这傻？”
“……你管有多傻，你聪明不就够。”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她喃喃道：“你以为，为什放着亲弟弟不扶持，要来扶持个隔着肚皮弟弟？”
他不说话，高大身影在旁为她挡尽风雨，沉默如山。
“旁兄弟可以靠母族，靠帝宠，靠心计，只有你什都没有——你不但什都没有，还是个有异族血统混血皇子，你若想在深宫中找个依靠，除，根本没有第二个选择。你出身于你是掣肘，于却是后路。送你坐上龙椅，若有日你不愿受控制，也能凭此把你拉下龙椅。但这些……都不是选择你根本原因。”
她喘不上气，像是有把火在烧着痛苦心，纤薄瘦弱背脊急剧起伏，眼泪大滴落下，咸涩眼泪淌进张开嘴里，喉咙中却寂静无声。
“大皇子刚愎自用，二皇子厌女成疾……六皇子丧心病狂，七皇子目中无人，八皇子锱铢必较。究竟操控哪个幸运儿，能让逐鹿天下？”
秦秾华抬起张泪水斑驳脸，怔怔地看着他。
他垂下眼睑，乌黑透紫眼眸静静瞧着她。
“……你说，那个疯女人是谁？”
她大脑团浆糊，呆呆道：
“……”
她吞下涌到喉头酸涩，因吞咽动作而重新回到舌尖血气让她声音颤抖。
“选择你，是因为你太傻，太傻……你就像街头捡来小乞丐，只要施舍你点温柔，你就热血激昂，任予取予求。从开始就在算计你，你不学经义，故作不知；你屡次夜袭，故意纵容；你残忍嗜杀，心中窃喜——根本不想你变成明君，你弱点越多，就越安心——你有称霸天下武力又如何，你不得民心，政治塌糊涂，日后你生变，轻而易举就能将你拉下皇位。”
“……”
她竭力维持平静面容，倾流而出眼泪却将她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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