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不再涌出,少年拿起地上匕首,想要收回手腕再割次,她扣住他五指不放,像小兽舔舐伤口,寸寸温柔吻过。
直到他血完全凝固,她依然扣着他手不放。
秦秾华将头靠在少年宽阔胸膛里,苍白而憔悴面庞对着飞进洞里几片孤单雪花。
秦曜渊也没说话,他扣紧她五指,陪她看大雪纷飞。
“渊儿……”她忽然开口,声音沙哑:“过今夜,你自己走罢。”
第十四日,秦曜渊没有带回鱼,她吃点螃蟹,当晚把自己抓出身红痕。
第十五日,秦曜渊还是没有找到吃。
第十六日,她昏睡天夜,醒来时,他手腕压在她唇上,铁锈气味热流不断地往喉咙里钻。
秦秾华想躲开,他用力按住她头。
她只能闭上眼,随波逐流地吞咽。
下斑斓光点,那辉映闪烁霞光,蒙着层氤氲,减耀目,多柔和,好像吸收世间所有温柔。
“阿姊……你要是对笑,连霓虹都能摘下。”他低声喃喃:“力量源泉,是你啊。”
秦秾华咬住嘴唇。
秦曜渊背着她走回烤螃蟹山洞时,天上华带已经隐去,为避免天黑后找不到山洞过夜,两人在这里驻扎夜。
流落无人峡谷第三日,两人往溪水下游走去。
她被扣住左手忽然传来阵钝痛。他紧紧握着她手,恨不得两只手自此长在起。
“……不走。”他说:“你要敢死,就敢来地底追你。”
秦秾华闭上眼,低声道:“你什都不知道,就
口中咸涩,是鲜血,也是她自己泪。
当大雪从峡谷上空纷纷扬扬落下时候,她无力动弹,只能趴在少年背上,看着他赤脚在雪地里留下个又个带血脚印。
数日大雪后,他们还没走出峡谷,积雪却已经从少年脚掌到小腿肚,他每走步,都走出窸窸窣窣声音。
当天晚上,他们在个深深山洞里落脚,风雪断于洞口,他们没有火,没有吃食,秦曜渊把割破手腕按来时,她已经不再挣扎。
她用舌尖舔着他伤口,把铁锈味血流尽数吞咽。
第四日,第五日,第六日,刀劈斧砍般峡谷仿佛没有尽头,秦秾华双腿已经麻木。
第七日,第八日,第九日,秦秾华走不动,全程都要靠秦曜渊背负。
第十日,秦秾华开始发热。第十天,步行日也没有找到柴火,她缩在少年怀中昏昏沉沉地睡着。
第十二日,气温越来越低,峡谷里吹风中好像夹着冰棱子。
第十三日,秦曜渊皂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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