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以为什东西呢,你自己定就是,都可以。
"你大约还记得旧时客厅罢,们在城中初见和将别时候客厅。现在还用着这客厅。这里有新宾客,新馈赠,新颂扬,新钻营,新磕头和打拱,新打牌和猜拳,新冷眼和恶心,新失眠和吐血……。
"你前信说你教书很不如意。你愿意也做顾问?可以告诉,给你办。其实是做门房也不妨,样地有新宾客和新馈赠,新颂扬……。
"这里下大雪。你那里怎样?现在已是深夜,吐两口血,使清醒起来。记得你竟从秋天以来陆续给三封信,这是怎样可以惊异事呵。必须寄给你点消息,你或者不至于倒抽口冷气罢。
"此后,大约不再写信,这习惯是你早已知道。何时回来呢?倘早,当能相见。——但想,们大概究竟不是路;那,请你忘记罢。从真心感谢你先前常替筹划生计。但是现在忘记罢;现在已经好。
连殳。十二月十四日。"
这虽然并不使"倒抽口冷气",但草草看之后,又细看遍,却总有些不舒服,而同时可又夹杂些快意和高兴;又想,他生计总算已经不成问题,担子也可以放下,虽然在这面始终不过是无法可想。忽而又想写封信回答他,但又觉得没有话说,于是这意思也立即消失。
确渐渐地在忘却他。在记忆中,他面貌也不再时常出现。但得信之后不到十天,S城学理七日报社忽然接续着邮寄他们《学理七日报》来。是不大看这些东西,不过既经寄到,也就随手翻翻。这却使记起连殳来,因为里面常有关于他诗文,如《雪夜谒连殳先生》,《连殳顾问高斋雅集》等等;有回,《学理闲谭》里还津津地叙述他先前所被传为笑柄事,称作"逸闻",言外大有"且夫非常之人,必能行非常之事"〔11〕意思。
不知怎地虽然因此记起,但他面貌却总是逐渐模胡;然而又似乎和日加密切起来,往往无端感到种连自己也莫明其妙不安和极轻微震颤。幸而到秋季,这《学理七日报》就不寄来;山阳《学理周刊》上却又按期登起篇长论文:《流言即事实论》。里面还说,关于某君们流言,已在公正士绅间盛传。这是专指几个人,有在内;只好极小心,照例连吸烟卷烟也谨防飞散。小心是种忙苦痛,因此会百事俱废,自然也无暇记得连殳。总之:其实已经将他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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