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回想起来就像整整生似。切都那清晰,新鲜,毫不褪色,如同昨日!”
说:“你快讲呀!编不下去?”
“编,什话!你真是个木头人。大概你童年是在猪圈里度过,没有宗真正感情。”
后来发现个新大陆。那是五年级下学期事情。这个新大陆就是中国书店旧书门市部。老王,你知道们那条街上商场旁边有个旧书铺吧?有天放学,不知怎就走到那里去。真是个好地方!屋子里暗得像地下室,点几盏日光灯。烟雾腾腾!死样寂静!偶尔有人咳嗽几声,整整三大间屋子里就没几个人。满架子书皮发黄旧书,什都有,而且可以白看,根本没人来打搅你。净是些好书,不比学校图书馆里净是些哄没牙孩子东西。安徒生无画画册,谜样威尼斯,日光下面神话境界!马克·吐温哈克贝利·芬,妙不可言!跟你说,能从头到尾背下来。还有无数好书、书名美妙封面美好书,它们真能在幼小时心灵里唤起无穷幻想。要是有钱话,非把这铺子盘下来不可。可是当时真没有几个大子儿,而且这几个大子儿也是不合法,就是说被妈发现定要没收。看看这本,又看看那本,都是好书,价钱凭良心说也真公道。可是不想买。总共有七毛钱,可以买本厚,也可以买两本薄。尽情先看通,翻有八九本,然后挑本《无画画册》,大概不到毛钱吧,然后又挑本《马尔夏斯芦笛》,咒写那本破书阿尔巴尼亚人不得好死!这本破书花四毛钱,可是写些狗屁不如东西在上面。当时不知道辨认作者方法,就被那个该死书名骗,要知道正看马克吐温哈克贝利看得上瘾,就因为那本书卖六毛钱放弃它!到收款处把带着体温,沾着手汗钱交上去,心里很为没气派害羞。可是过会,就兴高采烈地走出去,小心眼地用手捂着书包里那两本心爱书。想,就是被车压死,人们也会发现书包里放着两本好书,心里很为书和骄傲。后来仔细看遍马尔夏斯芦笛,真为这个念头羞愧。幸亏那天没被车压死,否则要因为看这种可耻书遗臭万年。不过这是后话,不是当天事。
为这幸福付出代价。因为回家晚挨顿好打。不过死不悔改,晚上睡觉时还想着发现个无穷无尽快乐源泉。第二天上课时完全心不在焉。不过不要紧,不听课也能得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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