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庆老婆说,再说,现在谁还到裁缝店做衣裳,都用机器
。这样,你觉得打麻将没意思,
们换换口,明天夜里
带你去个新地方。
杜梅说,夜里不出门
。
阿庆老婆说,你怕这怕那做什,那何天林又不是神仙,什
都晓得。他不是最近不回来吗?他怎
会晓得。
杜梅说,你要带去什
地方?
阿庆老婆笑笑,说,不讲,等明天你就晓得
。
闲话安慰。
后悔死
,就不应该去香港。你晓得他回来怎
说?说
像只红皮老鼠。家里几乎
日都不呆,天天躲着
。
阿庆老婆说,你到现在还想不明白啊?你去香港做面孔,是为自己做,不是为他做。哪个男人能靠牢
世,人都是自家哄自家开心,自家寻欢喜事情做。
杜梅说,道理是懂
,
也想寻事情打发。可这麻将日日搓,
真没搓出什
意思来。
阿庆老婆说,你是没打出滋味来,等你欢喜上,保管是性命
样。四个人坐
起,说说笑笑,多少闹热,时间不要过得太快。
阿庆老婆想想,看着杜梅又说,阿梅,你觉得没意思,其实不是麻将问题,是搭子。你说,总是四个女人坐
起打麻将有什
意思?要男女搭配才好。可你又不敢,怕何天林回来看见。
果然,第二日吃夜饭,阿庆老婆就上门来寻杜梅。杜梅后悔,说自己不想出门,阿庆老婆却拉着她往外走,说人都约好
,不能反悔。她到门口拦
辆三轮车,说个地名,三轮车就吱吱嘎嘎往前走。弯来弯去,进
个路口,原来是个舞厅,外面挂块牌子,叫“
剪梅”。杜梅
看是舞厅,不愿意进去。杜梅说,
不会跳舞。阿庆老婆说,
也不会跳,凑个闹热。来都来
,别浪费
三轮车钱。真不欢喜,到时早些走。杜梅听
,只好跟着进去。
门口走进,是个通道,又长又暗,通道顶上挂塑料假葡萄,摇摇晃晃,乍
看很是吓人,像人
眼珠子。通道里有人进来,也有人走出。不宽,肩擦着肩,前头还有音乐声传来。走到底,有两扇厚厚
门,门边搁着
个台子,有人坐着卖门票,五元
张。阿庆老婆没掏钱,跟卖票
杜梅说,你莫乱话,男人女人有什搭界?只是
对麻将没有缘分,十三张牌摆弄来摆弄去,还不如做裁缝有趣味。
阿庆老婆说,你那大老板娘,难道还去开裁缝店啊?
杜梅说,什老板娘,只是好个名头。
倒是真想过再开店,以前开店做衣裳,东摸摸西摸摸,
天倒是过得蛮快。
阿庆老婆说,你那个何经理会同意?
杜梅低头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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