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梅说,你也不管他?
阿庆老婆说,怎么管?那根东西长在他自己裤裆里,我总不好拿把锁去锁。
杜梅脸红,说,你个女人怎么说这样闲话。
阿庆老婆笑着说,我们两个屋里头说说什么要紧?阿梅,你这次香港回来,皮肤真是好了交关,笋嫩,看着年轻七八岁。
杜梅叹口气,说,你莫讲好听
,收了红包。几日后,检查完毕,医生给何天林打来电话,电话里只说了两个字,敏亚。
敏亚是装配车间的一名女工。何天林跑去装配车间,背着手,装模作样转一圈,检查一番,最后走到这个叫敏亚的面前。虽然是个女工,穿着工装,但还是不难看出敏亚有一副好相貌,皮肤也白,眉梢尖尖的,一看就是用笔画过。何天林跟敏亚问了些车间里的事情,敏亚仔细回答,回答的时候,眉梢一跳一跳的。何天林看着敏亚,想起车间主任那番闲话,突然面孔有些烫。他恨不得此时便将她压在机床上,狠狠弄一番。
何天林走出车间,站在门口的樟树下吃了支香烟,扭头看看车间里的敏亚,走回厂长室。何林天坐在老板桌后,打电话将办公室主任叫来。何天林对办公室主任说,你去寻个理由,将装配车间那个敏亚给我开除了。办公室主任不解,又不敢多问,便答应着,迅速离去。
何天林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边往外看。他看见那个叫夏美的广东女人又来了,她站在厂门口,像尊菩萨,一动不动。这个女人倒是有点恒心,那一夜过后,第二日便来厂里寻何天林签广告合同。何天林躲着,只让办公室给她两千元钱,心想把她打发了就行。没想到她却不肯要,这一日开始,日日站在自己工厂门口。她想做什么?吓自己?何天林觉得可笑,她以为陪自己睡一夜,真就可以从自己口袋里拿走几十万广告费?
此刻,何天林真想走到这个夏美面前,告诉她这个荷包蛋的故事。在这个厂里,一分一厘,一草一木都是自己的,他绝对不允许别人从这里拿走自己的钞票,拿走自己的技术,还偷走自己的女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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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坐一桌,噼里啪啦打麻将。人是阿庆老婆叫来的,阿庆老婆教杜梅搓麻将事情,何天林是晓得的,但他有两个前提条件,一是不要在外头搓,二是不要跟男人搓。杜梅答应,她只为打发时间,一个人日子不晓得怎么过。
麻将结束,另外两个女人走了,只剩下阿庆老婆留下来陪杜梅打核桃蛋汤,吃些夜点心。
杜梅说,你总是陪我,你男人不说你吧?
阿庆老婆说,他说什么?他自己外头花天花地,有什么资格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