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海生抱进家中,齐师傅越看越欢喜。齐海生哭声嘹亮,大头大面,白白胖胖,齐师傅将他骑在自己肩膀上,齐海生泡尿撒下,淋齐师傅满身,齐师傅口中念,童子尿,香喷喷,简直恨不得当牛当马。
齐海生日日养,慢慢长开模样。齐师傅唯不满意是这孩子不像自己,
美姑说,这难为情。
秀娟说,都不难为情,你难为情做啥?
秀娟腾出间房间,跟美姑约法三章,白天不得出门,房间里有马桶,吃喝有人送。
齐师傅跟秀娟抱怨,说,也不用叫她日日困在这里。
秀娟说,不困在这里,怎晓得是你孩子?
给她,算作定金。两人商定,出正月十四,美姑就到秀娟家来。
回去路上,秀娟问齐师傅,这女人怎样?
齐师傅不解,问,什怎样?
秀娟说,与她谈好,给你生儿子。
齐师傅差点跳起来,说,你怎好这样做?
当日晚上,齐师傅吃过夜饭,就被秀娟赶着困到美姑房间去。半夜,齐师傅跑回自己房间。秀娟没有困,等着。
秀娟问,种进去吗?
齐师傅有点难为情,点头。
就这样,美姑在齐师傅家住下。两个月后,美姑果真就怀上。听到消息,秀娟双手合十,直念阿弥陀佛。随后日子,秀娟更是忙里忙外,端饭送水,洗衣裳倒马桶,样样事情不让美姑上手。齐师傅看着秀娟,心里五味杂陈,讲不出什味道。
终于十月怀胎,朝临盆,美姑生下个六斤九两胖大儿子。儿子生下,又养半月,双方结清钞票。临走这日,美姑便抱着刚出生儿子悄悄出门,走到巷口,再转身走回。走到齐师傅家门口,等着。待到有人走过看见自己,美姑便将襁褓放在齐师傅门口,匆匆走掉。齐师傅夫妇趴在窗口,看见美姑放下儿子离开,便走出门去。在路人见证下,齐师傅夫妇将襁褓抱到派出所报案。报案是假,作证是真。最后,主动提出领养,将孩子抱回家。就这样,齐师傅终于有自己儿子。这便是大儿子齐海生。
秀娟委屈,说,不这样做,又能怎做?你早已过三十,嫁给你许多年,直没能给你生下男半女。你晓不晓得人家背后都说是雌雄鸡,毋生蛋。受些委屈也算数。但你齐家没有香火,这大罪过,担不起。
齐师傅听,也是阵心酸,便不再响。
事情定下,出正月十四,美姑果然上门。知晓同床男人是齐师傅,脸红。看见秀娟,脸更红。
美姑说,你不是说是你熟人吗?
秀娟说,夫妻不是熟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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