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他妈的是伪君子,你和鸽笼子,”他仍然在卧室里走来走去,“你们两个整天说什么要帮助威登家的屁话,但你都不想——”
“够了!”特莎吼道,“不许你这样跟我说话!你就没有想过——你就不明白——你有多自私……?”
她再也说不出话来。她转过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在身后重重把门摔上。
她的离开对肥仔产生了奇怪的作用。他不再踱步,而是盯着关上的房门看了几秒钟。然后,他在口袋里翻找,摸出一根香烟,点着了火,不再费劲儿把烟雾从天窗赶出去。他在屋里走了一圈又一圈,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纷乱的、未经整理的图像在愤怒中如潮涌般向他袭来。
他想起了差不多一年前的某个周五晚上,特莎上楼来到他的卧室,告诉他明天科林想要带他去和巴里父子踢球。
了父子二人之间,面向儿子。
特莎身后,科林在不停地重复着嚷道:“你这个小杂种。你这个小杂种。”
“我是小杂种,是吗?”肥仔脸上不再挂着笑,“我宁愿是个小杂种也不愿是你,蠢猪!”
“不!”特莎叫道,“科林,出去。出去!”
惊怒交加的科林愣了几秒钟,终于走出房间,他们听到他在楼梯上绊了一脚。
(“什么?”肥仔错愕不已。这样的建议是没有过先例的。
“只是好玩,随便踢踢。”特莎说。她皱着眉头看着地上散落的衣服,避开肥仔的怒视。
“为什么?”
“因为爸爸觉得会很有趣。”特莎说着弯腰捡起一件校服衬衫。“好像是德克兰要练练球。他有比赛要踢。”
肥仔足球踢得非常好。人们对此觉得很惊讶,因为他们觉得他是那种不喜欢运动并排斥集体的人。可是他踢球就像他说话一样,灵活而有技巧,很多假动作,晃过反应迟钝的对手,敢于利用机会,就算没有成功也
“你怎么能这样?”特莎压低声音对儿子说。
“我他妈的怎么能哪样?”斯图尔特说。他脸上的表情让特莎十分惊恐,她立刻冲过去把房门关上。
“你在占那个女孩的便宜,斯图尔特,你知道这点。还有,你跟你父亲讲话的态度——”
“操他妈的。”肥仔的任何一丝冷静都消失殆尽,狂乱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操他妈的我在占她的便宜。她完全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因为她住在该死的丛地,并不代表——事实是,你和鸽笼子不想让我搞她,是因为你们认为她比我低——”
“不对!”特莎说,尽管事实已被肥仔不幸言中。虽然她也关心克里斯塔尔,但她仍然很希望肥仔还有脑子记得戴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