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洛直直地盯着他。“我就是这么问自己的,”他说,“从未停止过。”
他向后靠在椅子里。
“从现在起,所有的都在这里。”他拍拍额头,“我们已经反复深入地研究过了,事实全都摆在眼前,有条不紊,非常整齐。旅客们坐在这儿,一个接一个地提供了证词。我们知道了所有能知道的——从表面上看⋯⋯”
他亲切地冲布克先生笑了笑。
“对我们来说,这是个小玩笑,对吗——坐着能想出真相吗?好,我要立即把理论用于实践——用在你们面前的这里。你们两位也得这么做。让我们三个人都闭上眼睛,思考⋯⋯
的。说到左撇子的问题,我们是否应该弄清楚哪个旅客是左撇子?”
“我并没有完全忽视这一点,”波洛说,“你们可能已经注意到,我让每个旅客都签了名或写下了地址。不过这不是决定性的证据,因为有些旅客确实是用右手做一些事,用左手做另外一些事。有些人惯用右手,然而却用左手打高尔夫。不过仍然有一定帮助。每个旅客都是用右手拿笔的,除了德拉戈米罗夫公主。她拒绝写字。”
“德拉戈米罗夫公主——不可能。”布克先生说。
“我怀疑她没有力气用左手刺那一刀。”康斯坦汀医生疑惑地说,“造成那种伤口需要很大的气力。”
“女人使不出那么大的力气?”
“一个或多个旅客杀死了雷切特。是哪几个呢?”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我认为会比一个老妇人的力气大,德拉戈米罗夫公主的体质特别虚弱。”
“也许这是一个精神影响肉体的问题,”波洛说,“德拉戈米罗夫公主的个性非常强,意志力也很巨大,但是现在先不谈这个。”
“第九个和第十个问题,杀死雷切特的不止一人,多处刀伤是否还有别的解释。我从医学的角度来看,这些刀伤没有其他解释。假如,一个男人先轻轻地刺一刀,再使劲刺;先右手后左手;再过半小时之后,在尸体上造成新的伤口——好吧,这说不通。”
“对,”波洛说,“这说不通。那你觉得凶手是两个人说得通吗?”
“就像你自己刚才说的,还能有什么其他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