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什么?”他得意扬扬地大叫着,“你有什么看法?”
我只能瞪着他看。
他将羽毛管放进衣兜里,又打量起那片白色丝绢。
“手帕的碎片?”他沉吟道,“也许你说得对。但要记住——高级洗衣店是不会给手帕上浆的。”
他得
“肯定是仁慈的上帝派你来替代我的朋友黑斯廷斯的,”他的双眼闪闪发光,“我们很投缘啊,谢泼德医生。去那座凉亭看看吧?它激起了我的兴趣。”
他上前推开门。亭子里光线昏暗,摆着一两张田园风格的粗制椅子,一只槌球架,几张折叠式躺椅。
我惊讶地望着这位新朋友,只见他手脚并用在地上爬来爬去,还不时摇头晃脑,似乎不太满意,最后索性一屁股跪坐在自己的小腿上。
“一无所获。”他咕哝着,“唉,也许本来就不该抱什么希望的。不过它本来可以有重大的意义——”
他突然停口,僵在那儿一动不动。然后他把手伸向一把椅子,从旁边取出一个什么东西。
“啊,好吧,”警督说,“您也知道,昨晚的天气晴朗干燥,他没在露台和砾石小径上留下什么痕迹。然而很不巧,最近几天小径尽头的那股泉水涌了出来,溢过了路面。看这儿。”
几英尺外,一条小小的砾石小径通往露台。就在离尽头只有几码的地方,地面十分潮湿,还有些泥泞。这潮湿地段又出现了一些鞋印,其中就有橡胶鞋钉的痕迹。
波洛沿着小径走了一段,警督跟在他身旁。
“您注意到这儿有女人的鞋印了吗?”他突然问道。
警督大笑起来。
“那是什么?”我喊了起来,“你找到什么了?”
他笑着松开手,让我看他掌心的东西,原来是一小块浆过的白色丝绢。
“你觉得这会是什么,呃,我的朋友?”他那锐利的目光直视着我。
“手帕上撕下来的碎片吧。”我耸耸肩。
他忽然又伸出手去,捡起一根小小的羽毛管——从外形上看,好像是一根鹅毛管。
“当然。不过有好几个女人走过这条路——也有几个男的。抄这条小路进屋也是常事。我们不可能分辨出所有的鞋印,毕竟窗台上那些才是真正重要的。”
波洛点了点头。
“没必要再往前走了,”当车道映入眼帘时,警督说,“前头这段又变成了石子路,坚实得很。”
波洛又点了点头,目光却牢牢锁定一花园中的一座小房子——那是一座豪华版的凉亭,就在我们前方、小径左侧不远,也有条蜿蜒的砾石小径通过去。
波洛在原地徘徊了一会儿,直至警督返身朝大宅而去,便又对我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