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像这样张画,会使你得到安慰呢,还是使你感到痛苦?告诉。等你到马达加斯加,或者好望角,或者印度,有这个纪念品,对你来说,是个安慰呢,还是看到它就勾起令人颓丧和痛苦回忆呢?”
这时候,他偷偷地抬起眼睛;他迟疑、困惑地看看,然后又去看那张画。
“喜欢有这张画,那是肯定;至于是不是明智或者聪明,那是另回事。”
因为已经肯定罗莎蒙德真喜欢他,而她父亲也不像会反对这门亲事,——观点可不像圣约翰那崇高——心里已经很想要促成他们结合。在看来,如果他成奥立佛先生巨大财富所有者,他用这笔财富所做好事,可能和他去让他天才在热带太阳下枯萎、让他精力在那儿衰退时所做样多。用这样说服来回答他:
“就所能看到,要是你马上把这张画本人拿去,那就更聪明、更明智。”
情止痛剂进去。”
“这张画画得像吗?”直截当地问。
“像!像谁!没仔细看。”
“你仔细看,里弗斯先生。”
对于这种突然而奇怪粗鲁,他几乎惊讶得跳起来;他惊异地看着。“哦,这还算不什,”心里嘀咕,“不打算被你那点儿固执吓退;还准备好好儿地尽尽力呢。”继续说:“你仔仔细细、清清楚楚地看过;可是并不反对你再看看,”站起来,把画放在他手里。
这时候,他坐下来;他已经把画放在他面前桌子上,用双手托着额头,痴情地看着它。看得出,他现在对于大胆,既不生气也不吃惊。甚至看得出,听到这样坦率地跟他谈论个他认为不可接触题目,听到它被这样无拘无束地谈论,他已经开始觉得是种新乐趣——种意想不到宽慰。和谈话滔滔不绝人相比,沉默寡言人往往更加真
“张画得很好画,”他说,“色彩非常鲜明柔和;描绘非常优雅准确。”
“对,对;这全知道。可是像不像呢?像谁呢?”
他稍微克服下犹豫,回答道:“想是奥立佛小姐。”
“当然是她。现在,先生,因为你猜对,作为奖励,答应照这张画仔细、忠实地再画张给你,不过你得答应接受这件礼物。不希望在件你认为毫无价值礼物上白白浪费时间和精力。”
他还在凝视着那张画;他越看就把它抓得越牢,他也似乎越想得到它。“是像!”他喃喃地说;“眼睛处理得好;颜色、光彩、表情,都很完美。它还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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