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天哪!”瓦朗蒂娜说,“最近几个月来,爷爷要喝他药水,就是为那个理由吗?”
“那些药水是不是带点儿苦味,象干皮那种味道?”
“噢,天哪,是!”
“那切都清楚,“基督山说。“他也知有个人在下毒,——或许他还知道那个人是谁。他在帮助你,帮助他心爱孩子抵抗毒药,由于你已开始有那种习惯,所以毒药丧失部分效力。你在四天以前中致死毒药,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喝这种药水缘故,现在总算明白。”
“那下毒药凶手是谁呢?”
杯里。“喝这个,今天晚上不要再喝别东西。”
瓦朗蒂娜伸去拿杯子;但她手刚碰到那只杯子,便因害怕而缩回来。基督山端起那只杯子,自己喝掉半,然后把它递给瓦朗蒂娜。瓦朗蒂娜微笑下,把剩下半喝下去。
“噢,是!”她喊道,“尝得出这种味道,这几天晚上都是喝这个,它使神智清醒。似乎减轻头痛。谢谢你,阁下,谢谢你!”
“这就是你活着原因,瓦朗蒂娜,”伯爵说。“可,是如何活?噢,熬过多少痛苦难耐时间呵!当看见那致命毒药倒进你杯子里,当浑身颤抖地想,万来不及把它倒掉就被你喝下去时候,忍受是怎样痛苦呀!”
“阁下,”瓦朗蒂娜恐怖地说,“当你看见那致命毒药倒进杯子时候感到非常痛苦,如果你看见这种情形,想必你也看见那个倒毒药人?”
“你从来没看见有人在晚上走进你房间吗?”
“噢,有!每天晚上都看见人影经过身边,走进来,然后又消失,认为那是发烧时所见幻象,真,当你进来时候,还以为自己又神志不清或是在做梦。”
“是。”
瓦朗蒂娜撑起身来,用绣花被掩住她那雪白胸膛,胸膛发烧时所出冷汗,现在又加上冷汗。“你看见那个人?”那青年女郎再问遍。
“是!”伯爵又说。
“你告诉件可怕事情,阁下。那件事情是太可怕。什!想在父亲家里——在房间里——在床上——想害死?噢,请出去吧,阁下!你在蛊惑!你亵渎神灵!这是不可能,不会有这种事。”
“你是这只手要打击第个人吗?你没看见圣-梅朗先生,圣-梅朗夫人,巴罗斯都倒下去吗?如果诺瓦梯埃先生在最近这三年来不继续服药,中和那毒药效力,他不是也已成个牺牲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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