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德烈说,“就说这些吧,那今天晚上,九点钟。”
“到时再见。”
安德烈抓起伯爵手,紧紧地握下,跳进他轻便马车里很快就驶远。当握手时候,基督山曾想抗拒,他嘴唇苍白起来,但却仍保持着他那彬彬有礼微笑。
在九点以前那四五个钟头里,安德烈乘着马车到处拜访,想结交那些曾在他岳父那儿会过富豪们做朋友,把腾格拉尔快要开始投资铁路股票惊人利润向他们夸耀番。当晚八点半,那大客厅,与客厅相连走廊,还有楼下另外三间客厅里,都挤满香气扑鼻人群。这些人并不是为交情而来,而是被种不可抗拒欲望吸引来,是想来看看有没有什新鲜事物。位院士曾说:上流社会宴会等于是名花汇集,它会吸引轻浮蝴蝶、饥饿贪婪蜜蜂和嗡嗡营营雄蜂。
各个房间里当然都灯火辉煌。墙壁镀金
“但您可以给这个忠告而不会连累您自己。”
“告诉那是什。”
“太太财产有五十万里弗吗?”
“那是腾格拉尔先生亲自告诉数目。”
“应该收下这笔款子呢,还是让它留在公证人手里?”
。“但至少,”他说,“您总会去参加吧。”
“全巴黎人都去吗?”
“噢,当然罗。”
“嗯,跟全巴黎人样,也会去。”伯爵说。
“您会在婚约上签名吗?”
“这种事情通常总是按定惯例来办理:在签订婚约时候,你们男女双方律师约好个聚会时间,或在第二天,或在第三天。然后,他们交换嫁资和聘金,各给张收据。然后,在举行婚礼时候他们把钱转到你们名下,因为那时你是家之主。”
“这样问,是因为,”安德烈带着某种不加掩饰不安说,“好象听岳父说,他准备把们财产全投资在您刚才说过那种赚钱铁路事业上。”
“嗯,”基督山答道,“每个人都说那种投资可以使你财产在十二月之内翻三倍。腾格拉尔男爵是位好岳父,而且挺会算计。”
“嗯,那好,”安德烈说,“切都好,只是您拒绝使很伤心。”
“您只能把这点归罪于在某种情况下非常自然清规戒律。”
“看这点没什值得反对,还不至于忌讳到那种程度。”
“好吧,既然您不肯给面子,也只能凭您给这点就满足。但还有两个字,伯爵。”
“是什?”
“忠告。”
“请小心,忠告比效劳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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