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三岁到十七岁,每周重复五百次。”伯纳厌倦地说,仿佛
要性,很为激动,甚至兴高采烈。即使想到要受迫害也满不在乎。他不但没有泄气,反倒是更加振作。他觉得自己有足够力量面对痛苦,战胜痛苦,甚至有足够力量面对冰岛。因为他从来不相信人家真会要求他面对什,所以更有信心。人是不会因为那样理由而调职。冰岛只不过是种威胁,种最刺激人、使人振奋威胁。他沿着走廊走着,居然吹起口哨。
他在谈起那天晚上跟主任会见时是自命英勇。“然后,”他用这样话下结论,“叫他滚回到往昔无底深渊去,然后大步踏出房间。事实就是这样。”他期待地望着赫姆霍尔兹·华生,等着他以同情、鼓励和钦佩作为回答。可是赫姆霍尔兹只默默地望着地板,言不发。
赫姆霍尔兹喜欢伯纳。他感谢他,因为在他所认得人里,他是唯可以就他心里那个重要话题交换意见。不过伯纳身上也有他讨厌东西。比如他好吹牛,有时又夹杂着种卑贱与自怜悯;还有他那可鄙“事后逞英雄,场外夸从容(异常从容)”
毛病。赫姆霍尔兹讨厌这类东西——正是因为他喜欢伯纳所以讨厌它们。时间秒秒过去,赫姆霍尔兹继续呆望着地板。伯纳突然脸红,掉开头。
三旅途风平浪静。蓝太平洋火箭在新奥尔良早两分半钟,过德克萨斯州时遇上龙卷风耽误四分半钟,但到西经九十五度又进入道有利气流,这就让他们在到达圣塔菲时只迟四十秒钟。
“六小时半飞行只迟到四十秒。不算坏。”列宁娜承认。
那天晚上他们在圣塔菲睡觉。旅馆很出色——比如,跟极光宫就有天壤之别,那简直吓坏人,去年夏天列宁娜在那儿受过许多苦。可这儿有吹拂风,有电视、真空振动按摩、收音机、滚烫咖啡因和温暖避孕用品;每间寝室都摆着八种不同香水;他们进大厅时音箱正放着合成音乐。总之应有尽有。电梯里通知宣布旅馆里有六十个自动扶梯手球场,园林里可以玩障碍高尔夫和电磁高尔夫。
“听起来好像可爱极,”列宁娜叫道,“几乎希望能够在这儿长期呆下去。六十个自动扶梯手球场……”
“到保留地可就个都没有,”伯纳警告她,“而且没有香水,没有电视,甚至没有热水。你要是怕受不,就留在这儿等回来吧。”
列宁娜很生气:“当然受得。只不过说这儿很好,因为……因为进步是可爱,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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