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万无一失的方法可以过去。”
“你连车都没有。”
“我们可以偷走这辆车。”演出结束以后,乔总会在瓦利往车里放鼓的时候去酒吧喝酒。瓦利收拾完乐器以后,乔或多或少已经有点醉了,瓦利会开车送他回家。
瓦利原本没想提出这个问题。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想要孩子。在结婚要孩子之前,他首先要挽救自己的生命。“我不想在东德要孩子。”瓦利以前没想过这个问题,但现在对问题的答案却非常确定。
卡罗琳的表情很严肃。“我们也许应该逃过去,”她说,“但怎么逃过去呢?”
瓦利有过很多念头,但最钟意的却只有一个。“你知道我学校边上的那个检查点吗?”
“没有真正留意过。”
“运送肉类、蔬菜、奶酪等货物到西柏林的车辆都从那儿通过。”东德z.府不想给西柏林送食物。但瓦利的父亲说,东德z.府很需要钱。
。原来的铁丝网现在在很多地方变成了带有聚光灯的双层水泥墙,之间有些地方还有巡逻的警犬和t望的塔楼。柏林墙前甚至造了些防止坦克穿越的障碍物。即便经常有边防军人叛逃到西方,但总不会有人开着坦克硬闯吧。
瓦利说:“我姐姐就逃过去了。”
“但她丈夫却摔成了残废。”
丽贝卡和伯纳德结了婚,住在汉堡。尽管伯纳德没能完全从坠楼中康复,必须坐上轮椅,但两个人都成了学校的老师。他们写给卡拉和沃纳的信经常被审查员拖延。虽然有种种的磨难,但丽贝卡和伯纳德总算到达了西方。
“我无论如何都不想待在这儿了,”瓦利自嘲般地说,“待在这儿的话,我永远得唱**党批准的歌曲,你不是当会计,就是顶替你爸当个车站管理员。与其这样,还不如去死。”
“我们怎么做?”
瓦利描述着想象中的更多细节。“关口的栏杆有六英寸厚,单层木制。出示证件以后,边防兵拉起栏杆让你的卡车过去。边防兵在两道栏杆之间的空地上检查货物,然后拉起另一侧的栏杆让你过去。”
“是的,我想起来这些程序了。”
瓦利故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更自信一点。“司机可以先假装和边防兵吵架,然后开车闯过这两道栏杆。”
“瓦利,那样太危险了。”
“社会主义不会永远当道。”
“社会主义已经从1917年持续到了现在。如果有了孩子,我们的孩子该怎么办?”
“你怎么这么说呢?”丽贝卡尖刻地问。
“留下来的话,我们不仅自己要过一辈子监禁的生活,我们的孩子也将被监禁受折磨。”
“你想要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