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杰跟说,你曾跟他说过句话。那次他问你女王为什痛恨天主教徒,你还记得吗?”
内德微微笑。“记得。”
“你说话,他直没忘记。”
“看来也做过好事。跟罗杰说什?”
“你说政治上没有圣贤。但即使并非完人,也可以造福苍生。”
“可正因为你,吉斯公爵和皮埃尔·奥芒德之流才不能在英格兰横行霸道,像在法国样,以信仰为由将人活活烧死。”
“为不让他们得逞,变得和他们样,惨无人道。”
“不,不样。他们要将天主教强加于人,但你目不是把新教强加于人。你为是宽容。”
“起初确如此,可如今呢,抓到秘密司铎,不管他们是否对女王图谋不轨,都律处死。你可知道玛格丽特·克利瑟罗是怎死?”
“就是她因为庇护天主教司铎,在约克被处死?”
进去。成排书籍和纸墨幽香像贴清凉剂。
西尔维刚收到日内瓦寄来书箱,正在整理。听见内德脚步声,她抬起头。内德凝视她那双蓝眼睛,吻吻她柔软嘴唇。
她仰着头,打量他神色,问道:“这是怎?”她直改不掉淡淡法语口音。
“有件不愉快差事。会儿讲给你听,得先去洗把脸。”他走到后院,用脸盆在接雨水桶里舀水,借着冷水洗手和脸。
他走回房子,直接上楼,瘫在他最爱椅子里。他闭上眼睛,听见朗斯洛特喊妈妈。
“是说?”
“罗杰是这跟说。”
“不
“不错。她被剥光衣服,五花大绑,扔在地上,接着用她家大门压住,不断往上面加石块,最后她活活给压死。”
“上帝啊,不知道是这样。”
“叫人作呕。”
“但这从来不是你本意!你只盼望持不同信仰人可以和睦相处。”
“是,但也许只是白日做梦罢。”
西尔维也上楼来。她走到食物柜前,拿出瓶酒,倒两杯,杯递到他手里,亲亲他额头,然后坐在他对面,膝盖贴着他膝盖。他品着酒,握过她手。
西尔维说:“说吧。”
“今天塔里个犯人受刑。他图谋加害女王。用刑不是——办不到,那种事下不手。特地把另个犯人带到隔壁审问,好让他听见尖叫。”
“真骇人。”
“奏效。让敌人*细成双重*细,他成人。可这会儿还能听见阵阵尖叫。”西尔维捏捏他手,没有说话。过会儿,内德说:“有时候,真厌恶这个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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