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坦无浪。他正让海流帮他千三分之活儿,这时天渐渐亮,他发现自己已经划到比预期此刻能达到地方更远。
在这海底深渊上转游个礼拜,可是无作为,他想。今天,要找到那些鲣鱼和长鳍金枪鱼群在什地方,说不定还有条大鱼跟它们在起呢。
不等天色大亮,他就放出个个鱼饵,让船随着海流漂去。有个鱼饵下沉到四十英寻深处。第二个在七十五英寻深处,第三个和第四个分别在蓝色海水中百英寻和百二十五英寻深处。每个由新鲜沙丁鱼做鱼饵都是头朝下,钓钩钩身穿进小鱼身子,扎好,缝牢,钓钩所有突出部分,弯钩和尖端,都给包在鱼肉里。每条沙丁鱼都用钓钩穿过双眼,这样鱼身子在突出钢钩上构成半个环形。不管条大鱼接触到钓钩哪部分,都是喷香而美味。
①西班牙语中“海洋”(mar)可作阴性名词,也可作阳性名词,以前面用定冠词是阴性还是阳性来区别。
孩子给他两条新鲜小金枪鱼,或者叫做长鳍金枪鱼,它们正象铅垂般挂在那两根最深钓索上,在另外两根上,他挂上条蓝色大鱼和条黄色金银鱼,它们已被使用过,但依然完好,而且还有出色沙丁鱼给它们添上香味和吸引力。每根钓索都象支大铅笔那粗,端给缠在根青皮钓竿上,这样,只要鱼在鱼饵上拉或碰,就能使钓竿朝下落,而每根钓索有两个四十英寻长卷儿,它们可以牢系在其他备用卷儿上,这来,如果用得着话,条鱼可以拉出三百多英寻长钓索。
这时老人紧盯着那三根挑出在小船边钓竿,看看有没有动静,边缓缓地划着,使钓索保持上下笔直,停留在适当水底深处。天相当亮,太阳随时会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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