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6 / 14）

折命保财，不至于人财两空。在他准备进步猜测土匪们真实目时，个土匪用刀尖挖掉他口里烂布又挑破他裤裆：“你说话先把你阉！”白嘉轩怒骂道：“老子老命都不要还要老二？割拿回去敬你祖宗去！”土匪却不恼，转过身用刀尖挑破仙草裤子，仙草羞怯地喊：“他爸……”白嘉轩骂：“小人才欺侮女人！”白赵氏在方桌边上招供：“在南墙上你们挖去！”土匪进入里间，钦器挖凿土坯墙壁和土块跌落杂乱响声使白嘉轩不忍卒听就闭上眼睛。土匪们得手以后大摇大摆从后门出去。他们告别之前没有忘记留给他个永久性纪念，用那根顶后门用榆木杠子在他腰上抽击下，他顿时眼前金星迸溅栽倒。

同时遭到抢劫还有鹿家，劫难发生过程大同小异。那阵鹿子霖被贺耀祖邀去坐在戏楼礼宾席上观赏麻子红精彩表演，不无担心地算计着白孝文钻进圈套过程。鹿子霖女人娘家在贺家坊，午饭后跟着前来叫她侄儿回娘家看戏去。屋里只剩下鹿泰恒以及常年守着活寡心灰意冷兆鹏媳妇。土匪们把鹿泰恒背缚着用皮绳绕过大梁吊到空中，却对兆鹏媳妇十分客气他说：“嫂子，你睡你觉，甭害怕没有你事。”他们用刀尖在鹿泰恒脸上划道口子，再逼问银元藏在哪里。鹿泰恒叫着喊着骂着却终不说银元藏处，直到老汉脸膛胳膊胸脯脊背大腿被刀尖拉成像碎布条样稀烂。土匪们把所有墙壁都挖得坑坑洼洼，把箱子柜子都翻得乱七八糟，把铺地方砖揭起来挖下去，仍然没有找到银元。土匪们仿效田福贤鹿子霖整死贺老大弄法，把鹿泰恒从屋梁上敦下来，再拉皮绳吊起来又松开皮绳敦下来，反覆敦几次，直到敦得鹿泰恒骨头断裂，尻子里涌出堆鲜血搅和粪便，又在当胸戳刀。

白鹿原刚刚潮起“忙罢会”庆贺气氛和升平景象下子低落，些准备演戏村庄纷纷改变主意，没有心思和兴趣组织唱戏事。“忙罢会”开始笼罩上恐怖气氛。白狼传闻再度神秘地流传。遭幼后第二天早晨，鹿家和白家街门上都发现土匪留下手迹：“白狼到此。”新老亲戚见面以后没有多少兴致交谈收成，白狼种种传闻在酒席茶桌上成为热门话题。抢劫白鹿两家白狼和烧毁白腿乌鸦兵粮台白狼有及只吮血不食肉白狼被连结在起，有人说在峪道里看见过对脱皮掉毛老白狼引着大群狼子狼孙，骚扰抢劫时像两腿人，遇到抵抗打击时全现出四条腿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