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出来学生常和皇上反对为难,这岂不是花钱找麻烦?现在呢,皇上个钱不要往外拿,而年年有许多大学毕业生,这样毕业生也不会和皇上过不去。饿死教员自然不少,大学毕业生人数可增加呢。原先校长教员因为挣钱,天到晚互相排挤,天天总得打死几个,而且有时候鼓动学生乱闹,闹得大家不安;现在皇上不给他们钱,他们还争什?他们要索薪吧,皇上不理他们,招急皇上,皇上便派兵打他们脑勺。他们后盾是学生,可是学生现在都入学便毕业,谁去再帮助他们呢。没有人帮助他们闹事,他们只好等着饿死,饿死是老实事,皇上就是满意教师们饿死。
家长儿童教育费问题解决,他们只须把个小泥鬼送到学校里,便算没他们事。孩子们在家呢,得吃饭;孩子们入学校呢,也得吃饭;有饭吃,谁肯饿着小孩子;没饭吃呢,小孩也得饿着;上学与不上学是样,为什不去来个大学毕业资格呢?反正书笔和其他费用是没有,因为入学并不为读书,也就不读书,因为得资格,而且必定得资格。你说这个方法好不好?
为什还有人当校长与教员呢,你问?
这得说二百年来历史演进。你看,在原先,学校所设课程不同,造就出来人材也就不样,有学工,有学商,有学农……可是这些人毕业后,干什呢?学工是学外国点技巧,们没给他们预备下外国工业;学商是学外国些方法,们只有些个小贩子,大规模事业只要开张便被军人没收;学农是学外国农事,们只种迷叶,不种别;这样教育是学校与社会完全无关,学生毕业以后可干什去?只有两条出路:作官与当教员。要作官必须有点人情势力,不管你是学什,只要朝中有人便能步登天。谁能都有钱有势呢?作不着官,教书是次好事业;反正受过新教育是不甘心去作小工人小贩子,渐渐社会上分成两种人:学校毕业和非学校毕业。前者是抱定以作官作教员为职业,后者是作小工人小贩子。这种现象对于政治影响,今天先不说;对于教育呢,们教育便成轮环教育。念过书,毕业后便去教你儿女,你儿女毕业,又教儿女。在学识上永远是那套东西,在人格上天天有些退步,这怎样讲呢?毕业越来越多,除几个能作官,其余都要教书,哪有那多学校呢?只好闹笑话。轮环教育本来只是为传授那几本不朽之作教科书,并不讲什仁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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