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想讲讲自己故事。”
妻子还说这样句话。
“自己故事?什故事?”
“不论什故事。童年故事也好,其他故事也罢,聆听并理解自己故事那个人很重要。可是,从来没有对你讲过那些故事吧?你也根本不打算听……”
“你也没有对说过啊!什时候说过不想听吗?”
里瞬间猛地沉,却又极力不表露出来。
“那到底是什意思?”
“这真能叫生活吗?”
“那应该怎生活呢?”
“总之,这不是真正生这种生活不够真实。”
“和你说也没有什用,所以没说啊。”
俊植意识到,他们夫妻关系,过去六年间平安无事家庭,开始摇摇欲坠。这到底是因为谁呢?
终于,城铁到鹿川站。门开,俊植被推出来。他想要往肺里猛吸几口凉爽外部空气,却只有股热气穿过喉咙。肚子依然咕噜咕噜叫,这次还伴随着令人不快疼痛。俊植很想放下肩上扛着鱼缸,立刻去趟卫生间。可他也知道,附近似乎没有卫生间。他忍受着小腹疼痛,肩上扛着玻璃箱,手提着塑料袋,重新开始行走。现在,鱼缸成个负担,扛着走也不是,丢也不是。
垃圾车不断扬起尘土,横穿工地。工地角地面下陷,正在用垃圾填充。这里是片寸草不生荒地。众多垃圾中,塑料尤其多。塑料这东西,不论过多久,都不会腐烂,过几千几万年,也会直留在地下。在这片所有生命消亡土地上,现在将会垒起座座钢筋水泥建筑。虽然不能确定是不是因为这里地势比其他地区低得多,所以才会有卡车运送垃圾过来掩埋,但每次看到那些无尽垃圾,俊植就仿佛看到城市可耻面。这种感觉就像是,发现华丽话剧舞台装置其实只不过是种骗术,都是用肮脏粗布和木头制成,让人扫兴得很。支撑这无数威风凛凛高层公寓地基,其实是
“真实生活?人活着,还能有什真实活法?活着都是样呗。人生和小说不同。只能满足于现实,凑合活着,人生不就是如此吗?”
“总之,感觉人生误入歧途,不知怎就系错扣子。”
“所以,你现在想怎办?”
“不知道,再想想。”
俊植无法理解,怎会变成这样。仅在几天前,妻子关心还是把之前辗转于出租屋时已经坏掉、锯腿旧柜子换成新,再安置个鱼缸,买套音响设备,怎把公寓好好装点下而已。可是,妻子口中怎会突然说出这种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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