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植小腹收发出咕噜噜声音,说不定过敏性肠炎又犯。如果继续强忍着这种痛苦,全身上下都会垮掉。俊植看塑料袋里金鱼。五只小金鱼在那丁点水里艰难地呼吸着。金鱼那双凸起眼睛看着俊植。俊植莫名感觉到金鱼眼中透着种怜悯。从鱼眼睛里感觉到怜悯,俊植哑然失笑。
到底为什定要辛辛苦苦地买个鱼缸回来呢?俊植反问着自己。就连妻子现在也似乎已经对鱼缸没兴趣。这个鱼缸到底可以解决什问题呢?
“们婚姻是个错误。”
昨天晚上,妻子突然说这句。俊植听到这句话时,心
“家里,上溪洞公寓。”
“哎哟,那可去不。能赚几个子儿啊。”
“这种鱼叫什名字?”
“那个吗?叫什来……也不知道,反正就叫热带鱼。”
“可以家养吗?”
不会哭。到底有什可哭呢?
“你在想什呢?”
俊植问道,妻子却依然低着头。这样不知过多久,妻子突然转过身,看着俊植。
“们婚姻,看来是个错误。”
6
“倒也不是不能养……公寓多大呢?”
“很小,二十三坪。”
“那您还是来这边选条金鱼吧。大五百,小两百。鱼缸从三万到六万都有,您要哪种呢?”
俊植选个三万韩元鱼缸,又买三条三百韩元红色金鱼和两条两百韩元黑色金鱼。等到把方形鱼缸扛在肩上走出店门,俊植才发现要把这些东西拿回家并非易事。他满头大汗地站在路边挥手,却怎也拦不到出租车。就算有车过来,看到俊植肩上扛着个巨大玻璃鱼缸,也很快溜走。最终,俊植只好去坐城铁。
城铁总是人满为患,没有下脚之地。俊植扛着个玻璃箱,挤进拥挤缝隙,人们不耐烦地瞪着他。而且,他手里还提着个装金鱼塑料袋。车顶上挂着风扇缓慢地摇着脑袋,扇着热风,乘客们酸臭炙热体味屡屡灌进鼻孔。如果挤到窗边,说不定可以把这沉重玻璃箱放在搁板上,但是根本丝毫也挤不动。而且,俊植担心塑料袋被挤破,不得不举着胳膊。肩头像是压着块铁,胳膊肘阵阵酸痛。
如彩纸折叠般黄色热带鱼快速地游来游去。体型更大蓝色斑点鱼躲在细长海草之间,长长鱼鳍晃来晃去。水车转个不停,水面上不断冒出白色泡沫。
“您要买鱼缸吗?”
小小海洋世界对面,突然出现张脱发老男人脸。
“可以亲自上门安装吗?”
“您要放在哪儿啊?家里呢,还是餐馆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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