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声说,音量不大,却能够清清楚楚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显然是要将这件事情追查到底。
司兵郭弘义是个粗人,也没有那多弯弯绕绕心思,大掌往桌子上拍,发出巨大声响。粗眉入鬓,脸上也带着些煞气,倒着眼角,他语气不善:“禹州本就是匪人居多,且藏踪隐蔽,那有这样好寻得。”
他往起站,身形上就是种压迫,“夫人在后院中许是不知道,很多事情不是说说就能够办成。您让去见见世子爷,这事他能够清楚。”
他打心里就瞧不起这个女人,想着深闺妇人,吓唬下不就成,哪里要像刺史那样,还和人磨磨唧
儿出气,居然带着人做出暗杀事情来,差点被气得灵魂出窍。
若是得手还好遮掩,却偏偏将两个人都给放跑。现在正是关键时候,若是世子爷醒过来查到他们头上去,还能有什好?
想着,面上多几分凝重,他同沈棠说着:“世子爷受到行刺事情老夫已经安排人去查,在禹州地界上发生这样事情,老夫自然是难辞其咎。夫人,不知世子爷现在如何,可否让老夫进去瞧瞧,还有些政务需要世子爷亲自过目。”
沈棠也不去看他,只是轻声说:“伤得很重,大夫说就是这两三日,若是挺过去,就没有什问题。大人好意心领,只是这时候不方便,大夫说世子爷要好生休养,不能让人进去打扰,就是也没有进去瞧过。”
刺史捻着胡子手顿,见女子神情坦然,无半点神伤之色,不由地怀疑起来,陆持真伤得那重?这会不会只是个幌子,想要诱引他们露出马脚之后,才网打尽?
他嘴角沉下来,悲恸样子便有三分,“夫人,发生这样事情,老夫实在是难辞其咎,定要看到世子爷平安无事才能安心。幸得,老夫也认识几个名医,不如请过来给世子爷瞧瞧,说不定就能够立即将人给治好呢。”
“多谢大人,只是不方便。”沈棠直接将话就咬死,当着几个大男人面,丝毫不怯场。
“不过”她抬起头,眼皮半张,朝着在场人脸上都扫过遍,眼神冰冷里面像是藏刀子样。乍看,倒是有几分陆持气势来。
众人头皮子紧,心里打起个突突,面上都多几分谨慎。
“这禹州地界是该管管,光天化日之下就能够做出刺杀事情,显然是不将礼法放在眼里。项大人既是方大吏,守得是在这土地上每个百姓。也乘今日便宜,向您报个案,请您务必将这件事情彻查,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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