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嘴甜。”
“张阿姨。”
“诶。”
赵斯亦站在厨房,帮着搅鸡蛋,张张嘴问:“江城他过年不是应该回家吗?”
虽然他只跟江城回去过过次年,但他记得当时江城是非回去不可,几乎没什商量余地。
这里对他来说最后印象不算好,他出国之后直很少让自己再想起,他以为江城上大学离开澄江,应该不常回来才对。
电梯门打开,入门禁地方,张阿姨忙着摆弄鞋柜,赵斯亦心下动,往门禁上凑凑手指。
“咔嚓”声,门开。
“快进去吧,愣什?”张阿姨亲切打招呼:“记得你走那时候十六岁吧?现在二十?”
赵斯亦点点头:“嗯,差个月。”
赵斯亦摘下口罩,捋捋头发,时间隔得太久,他怕人已经忘自己,有些局促道:“是阿亦。”
他这说,对方点点头,下想起来,眉开眼笑:“阿亦啊,说怎这眼熟。”
张阿姨看上去和五年前变化不大,只是鬓角微微白点,笑着说:“过年回澄江吗?好几年没见你。”
赵斯亦“嗯”声,张阿姨笑说:“不怎巧,小江今年忙,没能回来。上来阿姨给你做点好吃?”
赵斯亦肚子饿,又不想再继续飘着,干脆跟着张阿姨上楼。
张阿姨神色稍霁,顿下说:“少爷以前是都回去,但是这几年有些变故,他也很久不太回别墅那边。”
“什变故?”
赵斯亦顾不得礼貌,关于江城事情,他实在很想知道。
张阿姨看他眼,如常说:“其实也不是什秘密,别人早就知道,江先生和夫人几年前离婚。”
“真快,阿城都快二十三。真是眨眼,你们差还挺多,能当同学是缘分。”
“以前跳级,后来又转学跳半年,直接读高二。”赵斯亦跟张阿姨唠着嗑,对方笑眯眯问:“想吃什?家里还有饭,今天就是来扫扫屋子。”
“牛肉粉。”赵斯亦老实说。
张阿姨笑笑:“那可不成,没有牛肉,菜都得现买,不过有鸡蛋,可以给你做个鸡蛋面。”
赵斯亦:“那就鸡蛋面,您做都好吃。”
他进到电梯里,才回味过来话,扭头问:“张阿姨,江城之前都回来?”
不巧今年没回来。
难道江城每年都回来?
“回来呀。”张阿姨笑笑说:“他很喜欢这里,每年元旦啊春节都回来,平常虽然不住,但都让打扫干干净净。有时候半夜突然回来睡晚,第二天还把吓跳。”
赵斯亦愣瞬,轻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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