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内间,傅询将蜡烛点起来,又喊来人,要碗热奶茶。
灯火昏黄,韩悯裹着被子坐在床边。
不多时,宫人便将奶茶送来。
傅询试试温度,把碗递给他:“是不好,把你个人留在这里。”
韩悯试图挽回点点尊严:“也不是特别怕黑,就是你走,就睡不着。”
殿门关上,卫归临走前回过头,看眼。
他走下殿前台阶,才恍然发现——
这俩人咋睡间房呢?
卫归脑子蒙,脚下步子也跟着乱,差点从阶上摔下去。
他又想起件事情,他之前说过这样句话——
卫归应声“是”,然后看见韩悯。
韩悯站在原地,赤着双脚往后退退,脚趾蜷缩下。
“打扰?”
傅询回头:“你先回去睡吧,很快就回去。”
“啊……好。”韩悯想想,还是问句,“傅筌寻死?”
床去找傅询。
宫殿太大,也没有太多伺候宫人。
系统怒道:“你把喊起来,然后去找别男人?这就有点过分吧?”
“你就陪下,求你,统子。”
系统哼声:“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和傅询单独相处吗?你怎不听?现在他丢下你跑吧?”
他喝得高兴,正翘脚时候,傅询又小心地问他:“方才听见说话?”
适才他说话不是很好,把人弄去受刑,又用汤药吊着,挺
“这不能吧?从前不是打得很凶吗?他俩要是能和好,倒立吃面,还喝汤。”
卫归骂声,想想自己说这话时,身边好像没有人。
他清清嗓子,正经地走下台阶。
假装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
*
卫归看陛下脸色行事,见他面色如常,才回答韩悯问题:“是,审到半夜,正要押下去时候,疯似撞墙,头上破个好大血窟窿。不过已经被救回来,哪能那容易就便宜他呢?”
韩悯点点头。
卫归继续道:“事关重大,就进宫来回禀声,扰陛下清梦。”再看他二人眼:“臣先回去。”
他俯身行礼:“臣告退。”
傅询摆摆手,让他下去,又拉着韩悯回到殿中。
韩悯气得把他屏蔽,自己推开内室门,轻声唤道:“傅询?傅询啊?”
他抱着被子,边喊着傅询,边走过外间,推开大殿殿门。
后半夜下小雨,淅淅沥沥,有些湿气与寒意。
两个人站在廊下,傅询与卫归。
傅询背对着他,语气冰冷:“他既然求死,把他送去受刑就是,汤药吊着,让他熬到秋后问斩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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