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又想起从前在暗室里
情形。
阴沉沉帐子朝他压来，韩悯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把系统喊出来，又抱着被子，跳下
傅询真好。
*
这晚原本睡得迟，后半夜时候，韩悯迷迷糊糊地醒来。
下意识往身边
摸，空。
他睁开眼睛，往枕边看。
留在正殿，自然就是和他起睡。
也不是没有过。
“如果陛下同意话。”
韩悯偷笑，好像刚偷喝
牛奶小猫。
帐子里萦绕着浅淡龙涎香，龙床还是如既往地软和。
“好。”
他却要向外走去，韩悯提醒他：“走错，在那边。”
傅询把他拉过来：“让江涣和卫归去审，
带你回去吃东西。”
*
回到福宁宫，两个人盘腿坐在榻上吃点心。
傅询再帮他揉揉眼侧穴道：“不单是因为这个。”
“还有什
？”
傅询想想：“还有为你，总是和先皇作对。兄长是他手带出来，很听他话，不听，他就觉得忤逆，迁怒于你，想用皇位让低次头。”
韩悯却下子就笑：“倒像是蛊惑你似。”
傅询正色道：“或许他就是这样想。”
傅询不见。
难怪他醒。傅询不在，他梦里也不太踏实。
此时殿中没有点灯，窗外阴云蔽月，黑漆漆。
韩悯拽紧被角，试探着喊声：“傅询？”
想他可能是出去喝口茶，韩悯就再等会儿。
吹蜡烛，韩悯平躺在床上，扯着被子，把自己围得严实，确保被子盖住自己，没有点儿空隙。
他小幅度地蹬蹬腿，开始睡觉。
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他这回没有让系统参照《三国演义》，也没有在心里欢呼傅询与他君臣情深。
不知不觉，他开始习惯。
睡着之前最后个念头也不是鞠躬尽瘁，而是——
傅询点几样，让小厨房再做份，送去恭王府，给江涣和卫归。
韩悯捧着碗，喝大口热奶茶。
旁人觉得里边牛乳腥，他还挺喜欢喝。
吃得半饱，韩悯才觉得心情舒坦些。
傅询问他：“晚上睡得着吗？要不要留在正殿睡？”
“那现在呢？”
“上回那伙刺客留下些线索，已经派人去处置，不会再有事情。开始留你在宫里住，后来让卫环跟着你，也是这个缘故。柳府边上也有些人在保护你，你没察觉。”
韩悯不大好意思，小声说声：“多谢。”
再帮他揉会儿脑袋，傅询道：“现在没事？”
韩悯拍拍他手，站起来：“没事，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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