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什
消息，"瑞宣也不喜欢冠先生，可是没法不和他敷衍。"荷老看怎样？"
"这个——"冠先生把眼皮垂着，嘴张着
点，作出很有见解
样子。"这个——很难说！总是当局不会应付。若是应付得好，
想事情绝不会弄到这严重！"
瑞全脸又红起来，语气很不客气问："冠先生，你看应当怎样应付呢？"
"？"冠先生含笑愣
小会儿。"这就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现在差不多是专心研究佛法。告诉二位，佛法中滋味实在是其妙无穷！知道点佛说佛法，心里就象喝点美酒似，老那晕晕忽忽好受！前天，在孙清老家里，（丁老帅，李将军，方锡老，都在那儿，）们把西王母请下来，还给她照个像。玄妙，妙不可言！想想看，西王母，照得清楚极，嘴上有两条长须，就和鲇鱼须样，很长很长，由这儿——"他手指指嘴，"直——"，他嘴等着他手向肩上绕，"伸到这儿，玄妙！""这也是佛法？"瑞全很不客气问。
"当然！当然！"冠先生板着脸，十分严肃说。"佛法广大无边，变化万端，它能显示在两条鲇鱼须上！"
他正要往下说佛法，他院里阵喧哗。他立起来，听听。"呕，大概是二小姐回来！昨天她上北海去玩，大概是街上乱，北海关前后门，把她关在里边。内人很不放心，倒没怎慌张，修佛人就有这样好处，心里老是晕晕忽忽，不着急，不发慌；佛会替咱们安排切！好，看看去，咱们改天再畅谈。"说罢，他脸上镇定，而脚步相当快往外走。
祁家弟兄往外相送。瑞宣看三弟眼，三弟脸红小阵儿。
已到门口，冠先生很恳切，低声向瑞宣说："不要发慌！就是日本人真进城，咱们也有办法！有什过不去事，找来，咱们是老邻居，应当互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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