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俭省着自有剩钱!”
“奇怪!在这里月拿五十,还得和家里要六十,有时候还不够。父亲在东三省有五个买卖,前任总统请他作农商总长,你猜他说什?‘就凭总统年青时候和同念书那样淘气,现在叫在他手下作事,不能丢那个脸!’你说老人家够多固执!所以他现在宁多给钱,也不许入政界,不然也早作次长!”
王德又明白:不怪小山那样大雅,本来人家是富家子弟,富家子弟而居然肯用功读书,毫无骄慢态度,就太可佩服!
“大生!”小山接着说:“你要真是能省钱,为何不储蓄起来?不储蓄钱,可是永远叫朋友们作,谁能保事情永远顺心;有些积蓄,是最保险!”蓝小山顺手从衣袋中掏出几本红皮小本子在王德眼前摆摆,然后又放在衣袋里。王德仿佛看见那些小红本上印着金字象“大同银行”字样。蓝小山接着说:“看不起金钱,可是不反对别人储蓄钱,因为贫富不同,不可概而论。父亲五个买卖之中,个就是银号,所以朋友们很有托给他们办理存款事。大生!你要有意存钱,不拘数目多小,可以帮你忙!”
“是!等过两个月,把衣服齐整齐整,定托你给办。”王德心里不知怎样夸赞小山才好。有钱人而能体谅没钱,要不是有学问,有涵养,焉能有这样高明见解。
你跟他辨别好歹,得,你就上字纸篓去找你稿子罢!这浅而易懂,这就是‘心理学’!”
王德明白!不是稿子不好,原来是缺乏‘心理学’知识。但是人人都明‘心理学’,那天下事,是不是只要逢迎谄媚呢?他心中疑惑,而不敢多问,反正蓝先生有学问,纵然不全对,也比强得多。
“是!明白!”王德只能这样回答!
“大生!以后你写稿子,不必客气,先交给,替你看,再送给主笔,敢保他定采用。粗粗看,并不费神,你月多得几块钱,岂不很好!”蓝小山把将吸尽烟头,猛吸口,又看看,不能再吸,才照定痰盂掷去。然后伸出舌头舐舐焦黄嘴唇。
“谢谢你厚意。”王德着实感激小山。
“干什买衣服?你看!”小山掀起那件河南绸大衫,“就是这件大衫,还嫌他华丽,要不是有时候去见重要人
“大生,你月拿多少钱?”
“从报馆?”
“从家里!”
“只从报馆拿十块钱,不和家里要钱。”王德很得意他独立生活。
“十块钱如何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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