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然不明白！就是
学
三年现在还不敢说全通。只能说明白些‘宗教心理’，‘政治心理’，至于‘地理心理’，‘植物心理’，可就不大通！好在明白
是重要，后几项不明白还不甚要紧。”
“到底‘心理学’是什
，有什用？”王德恳切问。
“‘心理学’是观察人心学问！”
王德依旧不明白，又问：
“先生能给
个比喻吗？”
，倒是经蓝先生感动，好似不好意思离开这样好人。
“大生！”蓝先生送给王德号是“大生”；本于“大德曰生”。王德后来见医生门外悬匾额真有这句，心中更加悦服。而且非常骄傲使人叫他“大生”。有时候也觉得对他不十分恭敬似，如果人们叫他“王德”。蓝先生说：“你朋友叫什来着？说是那个信耶稣教。”蓝先生用右手食指弹着纸烟烟灰，嘴中把吸进去烟从鼻孔送出来，又用嘴唇把鼻孔送出来烟卷进去，作个小循环。双对眼从眼镜框下边，往下看着烟雾旋转，轻轻点头，好似含着多少诗思与玄想！
“李应。”王德说。
“不错！这几天写文章过多，脑子有些不大好。他为什信教？”
“他——他本是个诚实人，经环境压迫，他有些不能自信，又不信社会上切，所以引起对于宗教热心。据想这是他信教原因，不敢说准是这样。”王德真长经验，说话至于不把应当说说圆满！
“大生！叫‘小山’，别天天叫先生，处作事，就该亲兄弟样，不要客气！至于举个例——可不容易。”蓝先生把手托住脑门，静静想三四分钟。“有！你明白咱们主笔脾气不明白？”
“不明白！”王德回答。
“是啊！这就是你不明白‘心理学’原因。假如你明白，你就能从个人言语，动作，看出他心。比如说，你送稿子给咱们主笔，他看定先皱眉。你要是明白他心理，就可断定这皱眉是他有意收你稿子表示，因为那是主笔身分。他皱眉，你赶快说：‘请先生删改’。你稿子算准登出来。你要是不明白这点，他皱眉，
“那是他心理微弱！你不懂‘心理学’罢？”
“‘心理学’——”
“从你头天到这里就看出你不懂‘心理学’，也就是‘心理学’应用。”
王德真感动！见面就看出懂不懂‘心理学’，而且是‘心理学’应用！太有学问！王德把自傲心整个收起来，率直说：
“不明白‘心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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