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洛今宵斩钉截铁。
“假如。”曲微吟说。
洛今宵沉默,她还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若是这世,曲微吟还是成大杀四方魔尊,她会如何,离经叛道,还是与之为敌。
再或是渐行渐远,两不相干?
曲微吟见她沉默,以为是不愿回答,神情更加黯然,她轻笑声,大步离去,背影决绝,洛今宵下意识往前走几步,却被她回头喝止。
人群终于开始散去,众人虽不知洛今宵修为几何,但毕竟畏她是十方盛会魁首,还是有几分忌惮,再凶狠些也不过骂几句,便拔腿溜。
洛今宵放下剑,转头去看曲微吟,张口却不知说些什。
最后还是曲微吟先出声,她语气疲惫,轻声道:“你去哪。”
“……”洛今宵欲言又止。
“罢。回来就好。”曲微吟像是很累,不愿多谈,转身往山林中走,“想回去歇歇。”
曲微吟思绪忽然被打断,她回身抬眸看向洛今宵,眼眶红得愈发明显。
但她很快便忍去,将手抽出,咬唇不言。
洛今宵心疼更甚,她转身挡在曲微吟身前,厉声道:“围在这里看什,还不都散开!”
周围弟子被她这声吼吓得后退几步,身穿白衣男子闻言迈出步,道:“洛今宵,这里可都是你师兄师姐,你怎可如此无礼?”
“那你们便可对小师叔无礼!”洛今宵少有这般凶狠,双目圆睁。
“别跟着。”她眼神冷厉,洛今宵怔然停住脚步,二人遥遥对望。
“往后,都别跟着。”曲微吟字句说,她如今只想消失,不能
洛今宵追上去,看她背影总觉得孤寂脆弱,忍不住问:“小师叔为何要忍他们?就这随便听信谣言,乌合之众。”
曲微吟脚步慢下来,她忽然忆起前世,同样也是如此,忍着忍着,便忍不下去,但她总想再等等,万,他们会善待她呢。
这世她本不想再忍,干脆入魔道便罢。
但如今,却总有些放不下,让她不能痛快地撒手。
想到最后,她还是不言,转而问:“若真同他们所言样呢。”
那男子顿时哑然,又有旁人小声附和:“们可都听说,若曲小师叔真是魔,还谈什有礼无礼。”
“无人可以证明小师叔是魔,那她现在就还是你们师叔,你们这般听信旁人摆布,简直放肆。”洛今宵咬牙道。
她不再废话,扬手唤出无绝,举在身前,剑尖直指他们,寒光四射。
“不管你们是不是师兄师姐,谁还不滚,别怪不客气!”
少女身子瘦削,眼中寒光却令人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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