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有疼?”辞柯低声问,伸手将纱布解开,露出好半伤口,只是边缘发红,因为溃脓有些潮湿。
辞柯眼中划过心疼,忙从边拿到药瓶,先将脓血擦去,再往上撒药。
擦掉脓血过程,即便辞柯再小心都会碰到,叶犹清不由得捏紧椅子,双眸闭合。
辞柯见她疼,便弯下腰去,圆唇吹气,清清凉凉风落在伤口上,确是缓解些。
“若是那日不让你淋雨,这伤口如今也快好。”辞柯呢喃着责备自己。
正从马车上往下卸东西马小撸起袖子,清亮地哎声。
怜儿最后瞧那扇门眼,便款款转身,听话地走。
门中,叶犹清插好门闩,这才回身于堂屋坐下,舒展因为坐车而酸胀腰肢,旁辞柯已然摘下斗笠,露出干净妩媚眉眼。
她从身上摸出药瓶放下,然后眉头拧拧,伸手握住叶犹清双肩,将她从椅背上扶正。
“你后背还有伤呢,说几次不能靠坐。”辞柯责备道,便伸手去解叶犹清外衣,解到半,慢慢停下。
话音刚落,旁十里险些笑出声,忙背过身去,弯着身子装作检查门合页。
叶犹清则低头看着白里泛红,捏紧衣袖指尖,嘴抿好会儿,才控制嘴角颤抖。
“好。”叶犹清说。
旁怜儿眼睫怯怯抬起,身子微微前倾:“公子,那……”
“无妨,向来不习惯别人伺候。”叶犹清淡淡道,“那边偏房很是宽阔,你同马小住起。”
“同你何干,路出那多汗,就算不淋雨也还是会化脓,又不耽误愈合。”叶犹清轻笑。
叶犹清探究地歪头看她,只见女子正咬着点樱唇,盯着她胸口,不知在想什。
叶犹清抬手往脖颈上摸摸,将玲珑剔透透明坠子拿起,道:“你在看这个?”
辞柯抬眸。
“风华坠。”叶犹清低低道,“只是到如今都不知,它是否像传闻中那般神奇。”
辞柯继续解开叶犹清衣衫,因为要扮成男子,所以胸口缠绑带,肩膀又裹纱布,只能露出侧玉肩。
“可是……”怜儿神情变,丧目开口,却见辞柯拈着叶犹清衣角,纤腰晃着将她往主房带去。
“公子方才又险些干呕,替公子揉揉额头,会舒服些。”辞柯轻轻说,叶犹清也不推辞,抬腿便和她进门。
大门关上,院中片寂静。
怜儿微不可查地闪过丝焦急神色,待被十里那双浅色柳叶眼看来时,便又转为楚楚可怜模样。
十里凝视她会儿,挥挥手:“马小,带她去。剩下让马大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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