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多事想不通,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因为你承认如今对还是利用而难过,也想不通在秋水殿你为何要骗,还想不通你为什要装作别人。”
“承认起初是有些赌气,想着你既然不愿意面对,便也顺着你意罢。”叶犹清低叹,“可后来这气早就消。”
“你不恼吗?”辞柯抬眼,眼睛湿漉漉。
“不。”叶犹清摇头,随后勾唇,“那你呢。”
辞柯摇摇头颅:“对不起。”
“你昨日冲摇头时,便也摸她手臂,怎会看不出来。”叶犹清轻声说。
“是说,你知道是。”辞柯睫毛上挂着水滴,眨眼便扑簌簌落下。
叶犹清没说话,当是默认。
辞柯手脚有些慌乱,垂眼后退两步,脚踩进泥水里,晃两下才站稳,粉唇翕动着:“何时?”
“很早。”叶犹清回答。
天地之间皆是雨幕,将女子身体打得透湿而纤细,如同湖水里刚捞出般,眼睛被冲刷得睁不开,粉嫩唇像是宝石,在雨水中更加鲜明。
叶犹清脚步微顿,愣愣看着她。
“你去瞧她右手,虎口满是茧子,只有常年握剑之人才会如此!”辞柯将脸上不知是什液体抹去,眼睑发红。
她看叶犹清不动,后心涌上凉意,放小声音,哽咽道:“没有骗你,再也不骗你……”
她话还没说完,眼前遮挡视线水便忽然被双手抹去,比她高些人不知何时已经靠近,正用那双滑润柔软,却被雨水冲刷得冰凉手在她脸上擦拭着。
女子身子缩着,叶犹清忽然涌出种奇怪悸动,想将被冷水冲得瑟瑟发抖她搂进怀
辞柯睁圆眼睛看她,眼白因为血丝而发红,声音因为哭腔而有些哑:“你不挑明,原是在瞧乐子。”
“瞧你乐子做什?”叶犹清诧异。
“骗你,你因此厌恶。”辞柯时心乱如麻,她右手蜷缩在心口,转身便要跑,被叶犹清眼疾手快捏住长长衣袖,将她扯回来。
那女子又在哭,骨肉均匀双肩不断耸动。
“没有厌恶你。”叶犹清温柔语气,轻声道。
辞柯方才气得狠,如今着冷雨,身子抖如筛糠,叶犹清只觉颗心也像是淋雨,被泡在深水里。
“知道。”叶犹清温声说着。
辞柯吸吸鼻子,玲珑鼻尖动动,琉璃似眼睛盯着叶犹清,似乎有些愣怔。
叶犹清低头捡起地上斗笠,将上面纱巾撩上去,再将斗笠放在辞柯头上,给她挡雨。
“你知道?”辞柯喃喃道,虽身子发抖,可脸上还是冒出红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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