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离看着沈颢说话时神情,眼神逐渐凌厉,这时有侍卫想要上前,尉迟离猛地伸出只手,用极低声音道:“看谁敢动。”
那侍卫把脚缩回去。
场上气氛时变得剑拔弩张,众人皆大气都不敢出。
柳罗衣反而觉得没那怕,之前她同尉迟离商量时候,就说过先将最重要证据,也就是杨铮认罪书留到最后,以便能够观看下,是否有人会露出马脚,还有皇帝对于此事态度。
“皇上,奴婢还有。”柳罗衣说着,正要从袖中取出杨铮认罪书,就突然听得外面阵骚乱。
尉迟离攥起拳头,绷紧身体。
柳罗衣不动声色地偏偏头,定神道:“禀皇上,当年家父是受杨铮诬陷,这才被众人误会。皇上请看。”
她将怀里个包裹拿出,递给沈颢身边李内侍,李内侍拿过包裹,打开细查番,发现没什蹊跷,这才交给沈颢。
沈颢将眼神从柳罗衣脸上移开,皱眉去看那包裹里面东西,只见里面是沓书信和字画,能够很明显地看出是不同人笔迹,还有几幅甚至是出自名家之手。
“你拿这些来是何意?”李内侍尖着嗓子问。
“何事扰乱国宴!”李内侍扭着腰走出去,过会儿,又慌慌张张跑进来,身后跟个看上去风尘仆仆人,尉迟离眼尖地看出来,那人是那关押杨铮监牢守卫。
李内侍为难地站在原地,对沈颢道:“皇上,此人说是有要事禀告,们是另寻他处还是……”
沈颢被这连串事情弄得心生烦躁,他颇为不耐地摆摆手:“有话快说,
“皇上请仔细看,虽然这些字迹都不同,但在角落处均刻有属于杨铮私印,这些都是出自于杨铮之手。他极爱书法,最爱模仿各种名人字迹,且功夫之深,惟妙惟肖。故而之前从他那里搜出家父笔迹,其实都是出自于杨铮之手,有意陷害。”柳罗衣说。
闻言,大殿内又是阵骚乱,沈颢将那些纸张翻看番,表情没有什变化,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那从柳府中搜出书信,又怎解释?”沈颢说。
柳罗衣能够感受到沈颢站在她面前,那种高高在上属于上位者威压,她忍住想要回头去看尉迟离冲动,继续道:“那书信只是陆云奎,陆大人人所说,并没有人亲眼见到信是在柳府发现。”
沈颢突然冷笑声,他将那些信都塞进李内侍手中:“这般说来,你也只是推测,当日朕同几位大臣亲眼所见,柳相国同敌国细作杨铮暗中交往,你就凭这些推测,便想来替柳相国开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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