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必恨,今天是陆郎让来传个话,他说,既然你先背叛他,也就莫怪他不客气。”
“还记得柳玟裳吗,这切都源于你,你会为他痛苦付出代价,这次,即便你真像条狗样求他收你做个通房,也于事无补。”
此话出,柳罗衣喉中立马便涌起阵腥甜,气血上涌,让她眼前黑,险些再晕过去。
柳罗衣用尽浑身力气爬起来,扶着墙壁向楼月跌跌撞撞地走过去:“他要做什,他要对裳儿做什?”
“方才说,只是个传话罢,此事可与
柳罗衣转过头去,不发语。
来人正是楼月,她见柳罗衣不理她,却也不恼,仍边嫌弃地躲避着地上杂物,边自顾自地说话。
“前几日陆郎可真是气坏,从未见他那般生气过,屋中摆设全都砸个遍,猜,便知又是因为你。”
“你说你这半死不活模样,半点女人家柔软都没有,他怎就独独对你情根深种呢?而陪他这久,他却只肯在床上对顺从些。”
“真让人费解。”楼月走近柳罗伊,用力拍拍她脸,“还是说,你们这些大户人家小姐,当真就天生高贵?”
距离那黑衣人离开已经整整两日,在那之后,再也没有第二个人来过。
就连陆云奎都没有。
柳罗衣静静地躺在硬邦邦床板上,睁眼看着天花板,感觉力气正在从自己体内点点流失。
她已经不再奢望什,不管是救出爹爹和弟弟,还是从前安稳生活,曾经她也想过干脆委身于陆云奎,只求家人平安。
但她真做不到,她虽然弱,但也有傲骨。
柳罗衣偏头躲过她手,冷声道:“从未如此认为,也宁可不要他情根。”
楼月噗嗤笑出声来:“好高洁啊,可惜最后还是会求着陆郎将你纳入房中。”
柳罗衣闻言,心中阵恶寒,她抬眼看向楼月,斩钉截铁道:“绝不会!”
“是吗?”楼月望着她,眼中满是嘲笑。
柳罗衣心中气愤,却也不知该说些什,只能压下火气,闭上眼睛,决意不理睬她。
虽然这种傲骨,确是不值钱些,柳罗衣闭上眼睛,眼眶湿热。
门开,有人走进来,柳罗衣猛然侧过头去,眼神却突然暗淡下来。
走进来是个女子,模样端是风肌秀骨,瞳仁乌黑透亮,身着条淡青色衫裙,乌黑光滑发丝垂在身后,分出两缕在胸前摇曳。
美则美矣,却有种风尘之气,看便知久经风月,眼角眉梢都是风情。
“哟,你还活着呢?”女子手帕掩着唇,咯咯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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