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离凭着记忆往柳罗衣的屋子狂奔,不过可不是为了陆云奎,而是为了自己的命。
今日如果陆云奎成功了,那男女主就算是彻底地定了情,她又跑不掉离不开,那一到大结局,她不就必死无疑了吗!
好不容易捡回来的一条命,可不能就这么
与中原女子相比,她并没有那股柔弱,反而有一种飒爽的少年气,与此同时,又有一种天生的媚意。
不过只是一瞬,柳罗衣就收回了眼神,她心中冷笑一声,尉迟离怎么会突然变了个人,待她醒来,便又会是无休止的刁难。
寿宴很快就结束了,客人们一个个醉醺醺的,在下人们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大吵大嚷地散了席。
尉迟离这才流着哈喇子悠悠转醒,她靥足地伸了个懒腰,拽着辛然站起了身。
“诶,怎么都走了?”尉迟离试图睁开眼睛。
二不休,低着头吃了起来。
软软的发丝顺着她脸颊垂落,她的五官很柔和,像水墨画晕开了的线条,没有一点侵略性,嘴唇有些发白,更显得冷清柔弱,不似凡人。
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小姐,饿成这样吃相依旧十分好看,尉迟离抱着脸看她,属实有些惭愧。
正是酒酣耳热之时,宾客们还在推杯换盏,十分和谐,尤其是是陆云奎被几个亲戚拽到一边玩行酒令去了,尉迟离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
柳罗衣动作很优雅,但速度却很快,等尉迟离环顾了一圈再低头时,偌大个饼已经没了。
“回公主,结束了,我们回屋去?”
尉迟离刚点了点头,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浑身一个激灵:“柳罗衣呢?”
“她呀,哼,早就和陆云,不,姑爷眉来眼去地出去了。”辛然一脸鄙夷。
尉迟离猛地一拍大腿,撒丫子就跑,辛然急得追了两步,却没赶上,只看见一片绯红色的衣摆消失在了门边。
“公主,那陆云奎到底有什么好啊!”辛然嚷了一句,气得直跺脚。
尉迟离心里想笑,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随手又给她塞了一块,还顺手倒了杯水,柳罗衣也默不作声,给她什么她吃什么,小口小口的,像一只啮齿动物。
场上的歌妓换了一首《黄莺吟》,懒洋洋地唱着,尉迟离也懒洋洋地听,当古人的生活,虽朝不保夕,但也别有一番闲适。
黄莺,黄莺,金衣簇,双双语。桃杏花深处,又随烟外游峰去,恣狂歌舞。
柳罗衣抬头去看尉迟离,只见她正眯着眼睛打瞌睡,过了一会儿,索性头一低,彻底睡了过去。
柳罗衣有些新奇,尉迟离在她面前一向是一副恶毒跋扈的模样,如今这般看着,发现她其实是十分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