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呜…去哪?”韭儿嗓子哑得不像话,尾音都快消失听不见。
那双空洞无神眼睛突然对着自己,任宽从晶莹水雾里看到自己倒影,有那刻,他觉得韭儿像是什都知道。
几人经对视,都各怀心事,段嘉康点点头,走在几人最前面,还是听到王蕊疲惫地压低声音,嘱咐道:“任老板,以后做不到事情,别随便答应他。”
肩头被王蕊轻轻拍,任宽有些恍惚,身后脚步声渐远,任宽才半抱着韭儿找个地方坐下。
片刻功夫,自己胸腔湿大片,湿透衣服紧贴在皮肤上,任宽竟觉得有丝凉意。
“嗯…”他拉着韭儿坐在他腿上,嘴里发出短促气音,就这天,他居然有这多无可奈何。
大手抹把韭儿脸,“别哭。”
任宽匆匆别裴琴,打个车往按摩店跑,从上车到路狂奔,任宽脑子里反复琢磨,该怎跟韭儿解释。
可当他脚踏进按摩店大门,从楼上传来韭儿歇斯底里尖叫声时,他脑子里霎时片空白。
按摩店这个时候还灯火通明,只是看不到几个人,任宽站在楼拐角处喘着粗气,心脏砰砰直跳,急切得像是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
任宽仔细去听,没听到王蕊哭爹喊娘怒吼声,只有韭儿声高亢过声尖叫。
没敢在楼下多待,任宽疾步朝楼上走去,见到楼上情景,让他愣。
尖嚣叫声逐渐变成抽泣,韭儿张脸涨红,双眼是氤氲水汽,唇峰在剧烈喘息中,不住颤抖。
任宽看着韭儿脸苦笑声,“你眼泪都掉不完?”王蕊说他嗷个小时,怎都该熬干吧。
韭儿别过脸,好像对任宽很生气,头次躲开任宽触碰。
以前任由自己为所欲为人儿,突然有脾性,任宽有些不适应,有些诧异,还有些苦涩。
不顾韭儿挣扎,虎口钳着韭儿下颚,任宽快慰道:“生这大气?下次出去,定跟你说。”
在场不只有王蕊,还有不知所措段先生,和脸无可奈何民宿店老板。
来不及过多诧异,王蕊咕噜将韭儿提到任宽跟前,“别喊!任宽来!”
韭儿不是河堤大坝,任宽也不是水闸,情绪旦发泄出来,任宽也不是万能药,不能立即有效。
可王蕊已经精疲力竭,她不想教训任宽,也不想听任宽解释,只是像是丢出去个大麻烦。
“不管,任宽,麻烦你,把他哄好。”王蕊强撑起笑颜,对着段嘉康道,“两位也早点去休息吧,他会儿就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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