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见到来金从地上爬起来，像是触电
样在原地蹦Q
阵，摆出无声
骂人手势，然后搓着手猫腰钻进隔壁亮灯道门。
果然没有乖乖受罚。
水银不自觉露出个笑容。
第二天早上她经过附近，又听到阵高喊叫骂，来金被昨晚那姑娘撵得满街跑，大哭大叫不知道有多热闹，那姑娘喊着要打断她腿。
下午去菜场附近准备买只鸭子回去改善下伙食，水银又见到来金，仍然是提着那个菜篮，走路瘸拐，想来上午确实是被打。
“不是你还有谁，天天双眼睛就往
头上手上看，见到点好东西就移不开眼，手脚不干不净，今天偷个镯子，明天是不是还要偷私房钱？！”
“真没有啊，今天只进次你房间，是去拿脏衣服出来洗……”
“你还撒谎！你赶紧把你偷东西拿出来！不然你就给在这跪晚上！”
说话姑娘瞧着还十分年轻，才十七八岁模样，她正提着个水盆站在屋檐下大骂，而在她跟前雪地里跪着人是来金。她浑身湿透，头发上还在往下滴水，整个人颤抖着，声音又细又抖。
“是真没有啊六姐姐，真没骗人，今天除，还有几个姐姐也去过你房间。”
但是被打成这个样子，她还是硬气牛逼，蹲在菜场个摊前和摊主磨半天嘴，终于心满意足得额外赠送两根葱。
路过人家屋门口，看见早有旧怨那个男孩子，非得朝他扮鬼脸挑衅，那孩子果不其然也跳起来骂她，来金瘸着腿还不肯服输，上前踢飞大片雪砸那孩子脸，看那孩子喊着娘哭着跑进屋里，她幸灾乐祸地大笑，瘸拐也逃得飞快。
是个精力旺盛瘦猴。
之后有些天水银没有见过她。她平时恰好撞见来金，有兴致时候就多看两眼，但不会特意去找，所以她也不清楚来金发生什
，还是小掌柜和伙计聊天，说起弄街里，她才知道来金情况。
“那个小姑娘来金，她死？”水银惊讶地问道。
“住嘴，难道其他人会贪个镯子？咱们这里就你眼皮子浅又贪钱。”
来金带着哭音解释，“可是真没拿，要是拿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对着老天爷对着地母娘娘发誓，你信吧六姐姐！”
姑娘冷笑声，转身就进屋：“看来你还不知错，什时候肯承认，什时候再起来吧。”
她走，就剩下来金跪在冰天雪地黑夜里。
水银站在街口看会儿，瞧到这里，心想：真是个小可怜受难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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