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奖金只给
线工人发，他们几个都是坐办公室
，就没有。”田世昌越说越慢，旁人表情也越来越怪。
佘石德再问：“以后都不给发，还是这次不给？”
“说不上，杨锐意思，是先培训，培训以后愿意上线，就给发，坐办公室，还是不给发。”田世昌对此
解不少，他们自己也讨论好半天呢。
佘石德“扑哧”声给笑出来，骂道：“再让李鑫他们吹牛，坐办公室坐掉50块，屁股够金贵。”
车厢内亦是片笑声。工人们从来都不掩饰自己对办公室人员鄙视，尽管有机会时候，工人大都愿意坐到办公室里去，但这次，能进西捷工厂几乎都是厂领导子弟，早有老工人到行政楼里骂过街，只是没解决问题罢。
“不是……是因为领导参观，说
们表现好，就给发奖金。”
为避免被说吹牛，青涩田世昌更是翻着口袋，将里面五张大团结都给拿出来，道：“你看，正要去镇上割几斤肉，买点糖回家去呢。”
佘石德倒吸口凉气，盯着五张大团结看半天。肥猪肉斤才块多，出门上街人，很少有拿两张大团结，对小年轻来说，攒年钱，也不定能攒出50块出来。
旁边大娘赶紧把田世昌手给塞回去，热心道：“出厂子，可要小心着别人，现在小偷小摸不少，还有当街抢钱，你要买东西，拿点零钱装外面，用完，找个厕所什
地方，抽张出来，可不敢再这样掏出来。”
“是，是……”田世昌连连点头，小心将钱给塞回去。
听到在西捷工厂坐办公室人过不好，大伙多少是有些舒心。
佘石德羡慕不已，嘟囔道：“早知道就报名去西捷厂，万选中就舒服。”
大妈呵呵笑：“知道选中都是什人？你去也选不中……对，你们是后面去吧？们厂里去人，个月拿多少？”
后面是问田世昌。
“工资和们样，没奖金。”田世昌低着头整衣服，说句，突然发现车厢里声音又没。
佘石德表情古怪，问：“真没奖金？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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