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嬉笑道:“这就对。现今儒学也不过是谋利禄生意,刘老彘就是个贩卖儒家书贩子,他想儒家生意兴旺,断不敢卖劣货。所以
韩嬉问道:“传给荆州刺史扶卿,不也会害他?”
硃安世想想,道:“王卿举荐扶卿,自然是知道扶卿有办法自保,并且能保住这部书流传下去。不过,庸生说这古文《论语》直藏在宫中,驩儿母亲是从哪里得来?”
樊仲子道:“定是某人在宫里看这部书,背下来,偷传出来。”
硃安世道:“嗯,应当如此。刚才那庸生越讲越玄,懒得听,就在琢磨件怪事——既然庸生说《论语》是圣人之言、群经之首。那刘老彘边极力推崇儒家,边却又秘藏着这部古经。这就像卖货商人,边盼着生意兴旺、卖得越多越好,边又把最好货藏起来,生怕人见到买去。这是什缘故?”
樊仲子也奇道:“确古怪。”
也不知。不过,应当会有不同。”
“若这古文《论语》传到世上,会怎样?”
“齐、鲁两种《论语》恐怕便没有容身之地。”
两人又问些问题,但庸生没有见过古文《论语》,也回答不出。
郭公仲便让鄂氏添饭,劝庸生又吃些,命僮仆驾车送他回去。
韩嬉道:“这有什好奇怪?老樊,你是卖酒,什酒你会藏着不敢卖?”
樊仲子笑道:“当然是最好酒,留着自己喝嘛!”
郭公仲却道:“坏酒。”
硃安世笑道:“郭大哥说对。樊大哥你爱酒胜过爱钱,才会藏起好酒,舍不得卖。嬉娘说则是不敢卖。酒商卖酒为赢利,好酒能卖好价。就算藏着不卖,也是为卖更高价,绝不会把酒放酸。倒是坏酒,卖出去会坏名声,毁自家生意。”
樊仲子笑着点头道:“这倒是,卖酒卖是个名号。家酒坊里,酒若没酿好,宁愿倒在沟里,绝不敢卖给人。若不然,‘春醴坊’哪里能在长安立得住脚?”
硃安世和驩儿忙爬上去,韩嬉也从侧室出来。
韩嬉笑道:“这天下要尽是这样儒生,们可没法活。不过呢,这人虽然酸臭,却是个耿直人,又极想学古文《论语》,不如传给他算。”
樊仲子忙摇头道:“不好,不好。他已经落魄到这个地步,如果再学古文《论语》,连命都保不住。们不能害他。”
郭公仲也道:“是。”
硃安世道:“们果然猜对,庸生说古文《论语》旦传到世上,齐鲁两种《论语》便都要断生路。那些人之所以追杀驩儿,就是要毁掉古文《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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