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敢坚执自己之用。
然而此刻,他也忽然明白,老孙为何用那焦尸和油罐复仇——人之为人,全凭那点儿有用而自存。有用,如同最后口气,只要尚觉自家有用,人便可靠这口气站立不倒。这口气旦断绝,人便再难站起。
雷德清身子顿时仰靠向椅背,心里阵悔疚:断老孙那最后口气。
随即,他慌慌想,老孙恐怕不会就此干休,旦那褶子田被,bao露,不但这仕途,连家老小二十余口,尽都要跟着遭殃受苦。念及此,他忙站起身,顾不得外面漆黑,跑到仆人房门外,重重拍门吩咐:“给备好马车,明早去皇阁村。”
第二天,他赶到皇阁村,却没见到老孙,三槐王家请相绝陆青在相看。他知道相绝之名,如同撞见救命菩萨般,忙进去求教。
陆青注视他许久,像是判官在审看囚犯般。他顿时要恼,但想到那焦尸案,便强行忍住。半晌,陆青才缓缓开口:“柔顺乎刚,巽卦之象。巽者逊也,以弱承强。知弱守逊,得柔之祥;虽强而逊,得谦之光。匿弱逞强,遇坚即亡。以弱残弱,反受其伤……”
他越听越慌,忙问:“如何得解?”
“灾自西来,因轿而生。清明午时,你可差亲近之人,去汴京东水门外候顶轿子,对那轿窗说句话——”
“什话?”
“乌云憎其暗,却遮明月光。徒以人之惧,来掩之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