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只得隐去阿葵事,只说是在皇阁村那边捡,将木匙拿给父亲看。他父亲看,也不明白,说自己正好要去乡里草市卖竹编,拿去问问有没有人认得,能换几个钱也好。他忙说:“爹,千万莫轻易换钱。那年农忙,去王豪家帮工,似乎见王小槐拿着这根木匙吃饭。”他父亲听,忙说:“若真是他家,该赶紧还回去。他若高兴,或许便给咱们开渠。”他又赶紧说:“爹先去打问打问价钱,回来咱们再打算。”
他父亲便揣着那木匙,背些竹箩去草市。可是,直到天黑,都没回来。他焦等夜,第二天早忙路寻过去。他父亲每回去草市,都在路口家小酒肆旁边。到那里问,附近几个人都说昨天并没见他父亲来。他顿时慌,问遍那里人,都说没见。他又路慌慌回到家里,屋里空空,仍不见父亲。连寻问许多天,都不见父亲踪影。他再没主意,只能苦等,等大半年,却始终没有丝毫音讯。
到正月,沈核桃唤他起去杀王小槐,他听立即摇头。可旋即想到阿葵,这半年多,他只在村里见过几回阿葵。起先,阿葵望着他,似乎有询问之意;接着,那目光越来越冷,满是怨意;到后来,连瞧都不瞧他眼。
他低头犹豫起来,阿葵为和自己起私逃,勒杀黄牛儿娘。自己竟不能为她抛掉这些是非善恶之心?何况父亲生本分,从不敢动歹恶之念,结果又如何?仍不是落得辈子穷困,如今又生死下落不明。杀王小槐,人能分二十多贯钱,再将家里这几亩地卖掉,也能去他乡寻个活路。
于是,他便和沈核桃他们起去杀王小槐。他虽然没有动手,只打个帮手,但是做完之后,心里却怕起来。尤其是回到村里,夜里独自在家中那两间破草屋里,时时都能听到异响,扰得他终夜难安。接着,王小槐还魂闹祟,他越发惶惶难安,忙跟着其他人去求拜相绝陆青。
陆青望着他,眼里似乎有些怜悯之意,不过话语十分冰冷:“咸卦之感,如水映物。云来水暗,云去水明。莫怨云扰,只问源清。”随后,陆青教他句话,他听,顿时伤悔起来:
“己心只为己心明,灯枯何必怨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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